紅衣女子搖頭道:“不行,一則咱們的裝束還沒有換過來,再則他醒過來後,便不會聽從咱們的話了,好歹咱們先把他弄回去。”
假金白羽無可奈何的道:“這麼大一個人,怎麼弄回去呢?”
紅衣女子淨冷道:“揹回去呀,剛才你能把他弄來,難道現在就不行了?”
假金白羽臉上不禁一紅,先前情急之下,根本不曾想到這些,此刻當著師姐的面,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猛地一抬頭道:“有了,我可以先行恢復本來面目,然後再弄醒他。”
紅衣女人突然傾耳對外細聽,假金白羽卻迅速將身上的青衣脫去,瞬刻時間已變成一個妙齡少女,對著紅衣女子一伸手道:“蟾姐,把那珠子給我。”
紅衣女子取出珠子遞給她道:“你要這珠子何用?”
假金白羽道:“如若果是密陀神珠,它具有療傷的功能。”
轉身將神珠輕輕放置在金白羽的胸口之上,復又暗暗將他穴道解了。
紅衣女子看在眼裡,卻故作不見,心中卻是暗暗嘆息不已。
突然,門外一聲無量壽佛,行進一個五綹長髯的老全真,沉聲道:“原來密陀神珠果然是他得了。”
紅衣女子抬頭見是武當的凌虛道長,不禁秀眉一揚道:“他已與貴派掌門人約定時日決鬥,為何此刻前來乘人之危?”
凌虛道長寒著臉道:“姑娘是哪派的門下?”
紅衣女子道:“小女子蘇玉蟾。”一指假金白羽又道:“此位是金大俠的胞妹,金韻心姑娘。”
凌虛道長對金韻心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剛才有位假冒青衣修羅可是你?”
金韻心道:“不錯,妹妹用哥哥的名號,沒有什麼不對。”
凌虛道長冷洽道:“這樣說來,本派幾個門下是你殺了。”
金韻心冷笑道:“他們乘人之危,死有餘孽,殺了又怎樣?”
凌虛道長心中大怒,只是他乃出家人,涵養高深,不願口出惡言,回頭對門外望了望。
但聽門外一聲高喝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師伯,咱們不要與她多羅嗦了。”聽那嗓音,便知是“快劍”褚良。
金韻心拔劍出鞘,冷眼睨著凌虛道長道:“武當名門大派,行事怎的如此不近人情。”
凌空道長臉上微微發熱,半晌方道:“貧道只是將他帶回山去發落,此時不會難為他。”
金韻心厲聲道:“辦不到,除非你們勝得了姑娘手中的長劍。”
第三回爾虞我詐
剛才金韻心出手幾招劍勢,“快劍”褚良看得明明白白,如若師伯不出手,以自己的武功,斷難討好,是以嘴上喝叫,手上卻不敢輕舉妄動。
蘇玉蟾適時開言道:“金大俠與貴派之事,已然約定時日了斷,道長何苦又在此節外生枝。”
凌虛道長所以遲遲不動手,並非懾於對方的武功,他是大援在後,不願使武當獨任其難,當下輕喟一聲道:“本派乃是出家人,原無在江湖生事之心,但事情逼到頭上,不得不出頭。”
蘇玉蟾心中暗暗盤算,目前僅只武當一派在此,以自己和金韻心二人之力,勉可應付,如果天龍寺的喇嘛與百劍盟的人齊到,那就無法兼顧了。
於是,暗用傳音對金韻心道:“師妹,你把他背上,咱們衝出去。”
金韻心略事遲疑,轉身向金白羽行去,突然失聲驚呼道:“他走了。”
蘇玉蟾吃了一驚,回頭一看,金白羽果已不見,不由面色一變道:“快追下去。”
當先疾往廟後奔去。
金韻心比她心裡更是著急,她知金白羽大傷未愈,此刻遍地仇蹤,出去碰上任何一派之人,都是麻煩事,是以也急急跟了出去。
廟後是一段矮矮圍牆,牆腳下赫然倒了二個道士,顯然是武當派巡風之人,被人暗中點了穴道,二人循著山徑走了一程,不見任何動靜。
蘇玉蟾停下腳步道:“他身負重傷,不可能是自己行出,說不定被人暗中劫去了。”
金韻心焦急的道:“莫非是百劍盟主古長卿所為?”
蘇玉蟾點頭道:“極可能是他,此人外貌忠信,一副偽善面孔,是個極其難纏的人物。”
金韻心十分著急道:“如今咱們怎麼辦?”
蘇王蟾回頭見武當派的人,沒有追來,隨道:“咱們找古長卿去,別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卻撿現成的,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她說著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