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謝過了,以後如有需要,在下當登門拜訪。”
古長卿哈哈笑道:“好說,好說,此乃兄弟份內之事,理應效勞。”
此人外貌忠厚,待人熱忱,頗似一位仁厚長者,金白羽自出江湖以來,所遭遇的,都是砍砍殺殺,甚少遇上此種人,不自覺的對他生出一種好感,遂又道:“莊主乃是忠厚長者,在下接受這份好意了,不過我得表明,在下與中原武林人是友非敵。”
古長卿莊容道:“兄弟是絕對信任金大俠的。”
金白羽瞥了他一眼道:“在下還有一句話向莊主透露,長春島確已有人進入中原,在下已接到長春島的邀約。”
古長卿面露微笑,點了點頭道:“金大俠既掬誠相告,兄弟也不隱瞞,與你同住客寓的那位錦衣公子,他就是太陽谷的門下。”
金白羽道:“他叫谷之陽,武功似不在我之下,在下也有些懷疑他是太陽谷之人。”
古長卿沉吟有頃,抬頭笑道:“谷之陽這名字,無異於說明他就是太陽谷之人,此人兄弟早就對他有所懷疑。”
金白羽恍然大悟,暗暗點頭,忖道:此人既會鬼影千變身法,果是太陽谷來人無疑了。
古長卿見他沉吟不語,遂又道:“金大俠如無急事,希望你能多留一刻,兄弟替你引見幾位朋友。”
金白羽想了想道:“不必啦,兄弟此來並無借重貴盟之意,在下要單人匹馬,與長春島鬥一鬥。”
古長卿朗聲大笑道:“壯哉,就憑你這句話,便為中原武林增色不少。”
金白羽抱拳一躬道:“天色不早,在下就此告辭。”
古長卿滿面含笑道:“兄弟對金大俠的俠膽雄心甚是佩服,我可以告訴你,對於長春島之戰,你絕不會孤單。”
金白羽哈哈一陣朗笑,大步行出了大殿,他對此行甚感滿意,這並非是因為消除了百劍盟的敵意而感到快慰,最使他欣慰的是認識了古長卿這個人。
此人溫文儒雅,交遊廣闊,且是非分明,對將來尋訪殺父仇人,必有極大的幫助。
當他越過長堤,正待施展輕功,返回城內之際,突地,堤後閃出一行人來,為首一位道長,五綹長髯飄垂,正是武當凌虛子,後隨的有“快劍”楮良、“追魂鏢”秦重、大明禪師等約有五六位高手。
金白羽霍地把腳步停下,冷冷瞥了一眼,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冷笑。
凌虛子沉下臉,哼了一聲道:“武當與你何怨何仇,為何屢對我門不施毒手?”
金白羽冷冷道:“你說的可是拳劍雙絕之事?”
凌虛子怒道:“豈只是曾雲鶴,今天又有三個門下,死在你的劍下,這筆賬咱們有得算了。”
金白羽大感奇異道:“有這等事情?”
凌虛子哼了一聲道:“大丈夫敢作敢為,你既然做了,為何不敢承認?”
金白羽原是極其冷傲之人,自遇見白冷秋後,性情已然大變,凌虛子的一再相逼,不覺又激發了他的冷傲之性,當下仰著臉道:“在下懶得多作解說,你們都記在我的賬上好了。”
凌虛子口誦無量佛道:“貧道久已不和人動手了,希望施主能聽從貧道勸告,與貧道去武當見掌教,出家人慈悲為懷,掌教或能給你一條自新之路。”
金白羽朗朗大笑道:“凌虛子,你把我金某人看的太不值一文錢了,如若是三個月前的青衣修羅,今晚只怕又是一場不了的血腥事件。”
“快劍”褚良原是極其暴戾之人,不由揚聲怒喝道:“那可未必見得。”
金白羽冷峻的道:“如若真個要動手,你們都不是我的敵手,可歸告貴掌門人,一個月後,在鐘山之麓決一勝負。”
凌虛子心頭一凜,他年登古稀,對以往之事,記憶猶新,他清楚記得三十年前少林掌門慧定大師,亦是在這種情形下,與太陽谷高手約鬥而喪生。
此人年紀輕輕,便已躋身四大魔尊之列,極可能是得自太陽谷的傳授,想到這裡,不覺倒抽一口涼氣。
“快劍”褚良仗著師伯在旁,哪管許多,暴喝一聲,倏然一振腕,長劍圈起朵朵劍花,劈面向金白羽攻去。他素有快劍之稱,出招疾逾奔電。
孰料,劍才遞出,驀覺一股無形氣勁,挾著無與倫比的力道,直撞了過來,同時手上一緊,長劍似已被一把強有力的鐵鉗夾住,百忙中急往回撤時,身形已被那股力道反彈了回來,踉蹌倒退了七八步,搖搖欲墜。
這原只是一瞬間事,當褚良猝然突襲之時,凌虛子便知要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