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那有名的綺羅春畫舫上,卻有最火爆的打鬥即將揭開!
金白羽一臉寒霜的站在艙門口,淡淡的月華灑落在他的身上,彷彿冷鐵寒冰,更似一尊白銀雕就的人像。
在他身前不足八尺之處,“金頭陀”劉行一臉驚愕的站著。
他那滿是麻子的闊扁臉孔,滿布著驚詫的神色,兩眼睜得老大,更是有一股難以置信的神情。
若非半邊臉頰還是火辣辣的,他絕不會相信自己竟然會被那個年紀輕輕,相貌俊逸的青年摑了一掌。
因為金白羽默然無語,依舊冷靜的站立在艙門口,他的雙手垂在袖中,根本不像剛剛出手打人的樣子!
金頭陀愕了一下,問道:“小子,是你打我?”
金白羽冷冷道:“不錯!”
金頭陀臉上的麻子一個個的突現出來,泛起一層紅光,由驚詫之色轉為憤怒。
他大叫一聲,喝道:“他媽的,免崽子你好大膽,竟敢……”金白羽沒等他罵完,冷哼一聲,跨前一步,揮掌向他拍去。
金頭陀剛才是在出奇不意的情形下,捱了金白羽的一掌,這下他在破口大罵時,已經提神防備了。
他一見金白羽揮掌拍來,話聲一頓,左掌往外一撥,左拳斜斜擊向對方腰脅而去。
他練的是外門功夫,仗著有金鐘罩護體,所以拳路雄渾,攻勢強烈,整個拳法中,沒有一招是用來防守的。
這因為他的拳力沉猛,一拳之下,連條牛都受不了,而他則練成了九層的金鐘罩功夫,就是讓內家掌力擊中,也傷害不了他之故。
是以他在施出這招“鬼王撥扇”之時,拳風激盪,呼呼生響,恨不得一拳把金白羽擊斃。
豈知他眼見對方一掌拍來,自己左手撥去,卻是撥了個空的。
隨著右拳飛擊出去,他的眼前一花,只見原來站立在面前不遠的金白羽竟然失去了蹤影。
他心頭一驚,身軀衝前一步,正待收回擊出的右拳,倏地聽得“喪門神”鄧通叫道:“劉兄,小心背後!”
他一聽此言,趕緊身形一挫,猛然一式“倒打山門”整個肥大的身軀旋了過來,雙拳夾著一股強烈的風飆轉身向後出去。
但是他的動作雖快,哪及金白羽行動迅如電閃?
就在他挫身急旋之際,金白羽那一掌上含蓄的勁道已一吐而出,拍在他的頭頂。
此刻若是換上另外一個,當場就得腦殼破裂死去,饒是金頭陀練成了金鐘罩的護體外功,也似遇見巨錘重擊,震得他一個踉蹌,再也站立不穩。
只聽“吼”的一聲,金頭陀一屁股坐倒在船上,把那結實的船板撞破一個大洞,半截身子都陷了進去。
金白羽望著他那狼狽的樣子,冷笑一聲道:“不過是一個蠢材罷了!”
他緩緩轉身過去,冷冷地望著“喪門神”鄧通,道:“你是不是也想試試?”
敢情“喪門神”鄧通見到金頭陀受挫,跌了個母豬坐地,連忙閉住了顧子奇的穴道,將他擱在船板上,拔出插在背後的喪門杵,便待動手。
他在金白羽轉身之際,深吸口氣,定了定心神,道:“朋友,你……”金白羽打斷他的話,沉聲道:“誰是你這個弒師叛門逆徒的朋友!”
“喪門神”鄧通陰慘慘的一笑,道:“嘿!你別以為仗著武功高強,便如此囂張,大爺們也不是好惹的!”
金白羽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若是活得不耐煩,儘管一齊出手,但是我要警告你,我是劍出無情,別枉送性命!”
“喪門神”鄧通道:“好大的口氣,你知道我們是誰,還敢如此囂張!”
金白羽冷冷道:“我認為你們該在來時打聽一下我是誰!”
他說完了話,回頭望了望剛從船板破洞裡爬出來的金頭陀一眼,道:“他已經起來了,你們何不動手試試?”
“喪門神”鄧通之所以跟金白羽扯了那麼多,是自量一個人動手,絕非金白羽的對手,他是要等金頭陀起來之後才與金頭陀聯手。
若是在往常,他絕不會顧忌如此之多,早就一杵出手了!
是以當他被金白羽指出他的心意之後,他的臉孔抽搐了一下,冷冷道:“你現在儘管說風涼話好了,等一會大爺就要你好看了!”
他的視線投向金頭陀,只見金頭陀摸著腦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下半身衣衫都被船板碎裂之處刮破!看來狼狽之極!他問道:“劉兄,你怎麼樣?”
金頭陀咧著大嘴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