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英俊的年輕人!
因為據他的估計,能夠接住那支飛掠過數丈水面的鐵錨的人,內功的造詣最少也得有三十年的修為不可。
因為他本身有二十年的功力,也不可能接得了此等強勁飛砸而下的鐵錨,否則他們的小船也不會被砸沉了!
是以當他見到金白羽竟然如此年輕時,他不禁為之大為驚訝,但是很快地,他便為那不可能的事情找到了答案。
這時,金白羽已收回發出的勁道,沉聲道:“道士,你還不把那人放下來?”
那個道亡沒有回答他的話,道:“你把你師父叫來,貧道與他說話!”
“師父?”金白羽冷笑一聲道:“道士,你弄錯了!這兒只有我在此。”
那個道人微微一楞,道:“你……”
金白羽冷冷道:“怪不得說中原九大門派已經沒落,武當派有你們這些弟子,哪能振興起來?”
那個道人臉色一變,狂道:“好個狂妄的小子,竟敢如此口出大言,也不怕舌頭閃了!”
他側首對那個和尚道:“大明道兄,你有沒有聽到過這等狂妄無知的話?”
大明禪師凝目望著金白羽,道:“阿彌陀佛,施主手段毒辣,驕傲放縱,想必是出身邪道哪位大師門下,貧僧……”那個道人打斷了他的話,道:“這種人還跟他羅嗦什麼,我們先把顧賢侄救下來再說!”
敢情他見到金白羽拉住了顧子奇,顧子奇一直沒有機會說話,以為他被金白羽所挾持。
金白羽冷笑一下,對顧子奇道:“現在該是你解釋的時候了,你告訴他們實話沒有關係,不過先得要他把趙七的兒子放了……”他的目光一閃,道:“若是他們再要自找麻煩,那時可別怪我事先不打招呼!”
他說完了話,負手而立,冷冷地望著立身船舷的一僧一道。
顧子奇躬身道:“多謝前輩!”
那立身船舷的避塵道人和大明禪師,一見顧子奇對金白羽如此恭敬,齊都面現異色,他們對望一眼,避塵道人問道:“顧賢侄,這是怎麼回事?”
顧子奇道:“道長,請你先把那位兄臺放下,以免發生誤會,而引起……”“發生誤會?”避塵道人冷哼一聲,道:“顧賢侄,貧道這次是應曾師兄之邀而來,可不是因為九頭金獅的面子!”
“這個晚輩知道,也多謝兩位前輩的鼎力相勸,不過……”顧子奇,話聲稍稍一頓道:“這位前輩是青衣修羅……”“青衣修羅!”大明禪師和避塵道人齊都大吃一驚,他們兩人對望一眼,眼中現出警戒之色。
避塵道人愣了一楞,把手裡提著的趙誠信放回艙上,定了定神道:“敢情尊駕便是享譽江湖的金大俠……”“大俠可不敢當!”金白羽冷冷地道:“在下不過是一個嗜殺的魔頭而已,當不得你如此尊稱。”
他的目光在避塵道人和大明禪師兩人臉上一掃,又道:“你們既曉得在下是誰,也該曉得我的為人,在一盞茶的時間裡,你們可以留在舟上,過了這個時限,我們便是敵非友,到那時別怪我不辣手了!”
說著,他側首對顧子奇道:“有什麼話,你儘快說吧!過了這個時間,我也無能為力了。”
顧子奇知道金白羽武功高強,個性冷酷,若在往昔,避塵道人如此不客氣,只怕早就出手了,絕不會還容許他們在舟上停留。
他也不明白金白羽現在為何會如此容忍,不過他心中清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要求所致!
因此他見金白羽說完了話,轉身要回到艙裡,連忙道:“多謝前輩關照,晚輩知道!”
避塵道人一直望著金白羽走進艙去,才憤憤地道:“這種狂妄的小子,以為他在江湖上稍有名望便如此囂張,貧道真恨不得……”顧子奇忙道:“道長,請別這麼說……”“怕他什麼?”避塵道人重重地哼一聲,道:“他青衣修羅固然厲害,我武當快劍也不是飯桶,真還怕了他不成?”
避塵道人原先是武當俗家弟子,深得武當劍法的真髓,在江湖上博得了武當快劍之名。
可是他的個性急躁,經常仗著一手快劍之技,惹出不少的禍事。
由於這個原因,武當上代掌門,認為他的修養功夫不夠,所以把他召回武當,闢一秘室供他閉門思過。
經過一年的修練之後,他在極端懺悔的心情中,請求掌門為他束髮為道。
武當掌門人為了讓他能永遠記得他那急躁的個性,所以給他取名避塵,原意是要他避開塵世的紛爭,多做一點定心的功夫。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