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錄象怎麼看都看不出問題,我跟你一起去養老院那邊。對了,今早雷鳴打電話跟我說了,李英傑檢查出六名死者眼球都壞了,包括江伯在內。”
“江伯?他昨天還看得見啊,而且認出我來,眼神肯定沒問題,難道又和那些髒東西有關?”葉小清吃驚地問。
“這點肯定沒錯。你快吃吧。吃完了,我們再去養老院那邊。”袁奇風又忍不住溫柔起來。
葉小清哦了一聲,然後低頭吃早飯,心裡不斷地問袁奇風是不是撞邪了,怎麼和以前不大一樣。不過,葉小清的思緒很快轉移到江伯身上,那些老人到底怎麼死的?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原因,但能肯定他們不是出意外而死的,一定有髒東西在那邊作祟。葉小清很想馬上給那群老人一個平靜的環境安享晚年,也想讓奇奇有個快樂的童年,不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吃過早飯,袁奇風馬上和葉小清出門,省得被其他女客人堵住去路問他,茶樓到底什麼時候重新開張。馬小田也經常問,這麼多天沒幹活,他閒得發慌。袁奇風照常給馬小田開工資,而且把供應茶葉的鏈子交給馬小田了,就算不再去茶樓,馬小田也能單幹了。現在,一個人要幹出花樣,除了要有真本事,最重要就是有人脈。
可袁奇風剛出茶樓,馬小田竟親自找上門來,電話都沒打一個。葉小清看到馬小田慌慌張張的,心說一定有急事,搞不好馬大爺出事了。果然,馬小田走上來就說:“老闆,你能不能去我家看看,我爺爺眼睛瞎了!”
“瞎了?”葉小清疑惑起來,難道和那六個死者有關?
袁奇風也有點意外,立即道:“你爺爺現在在哪?帶我去!”
馬小田不敢耽擱,馬上帶著袁奇風和葉小清一同打車,轉了幾個圈就到了市郊的一個破舊的小區裡。那個小區叫鐵道小區,以前是鐵路局家屬住的地方,後來財大氣粗的鐵老大另建了新樓,這個小區就用來安置一些退休老工人,因此大家都把這裡叫作留守區。馬小田父母是鐵路工人,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喪生,丟下馬小田和馬大爺。前面幾年,馬小田不想把爺爺送去養老院,在現代人的眼裡,把老人送去那裡就是虐待老人。經過馬小田再三打聽,親自看了幾周,他才敢把爺爺送過去。家裡沒有親人了,馬小田不可能天天在家裡照顧爺爺,總要有一個人出去打工賺錢,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上樓後,馬小田怕袁奇風誤會,將這些難處說出來。葉小清走在中間,替馬小田辯解,這的確很難,她自己也深有體會。好在她的養父母還能活動,彼此是依靠,要不她也放不下心,不可能離開四川。袁奇風並沒有多想,看到這兩個人一唱一和,他倒有點哭笑不得。
“這就是我家了,麻煩老闆了。”馬小田客氣地請道,屋裡坐著馬大爺,還有一個臨時過來幫忙的鄰居。在謝過鄰居,並將鄰居送走後,馬小田就說:“小清姐,你和老闆先坐,我去倒杯茶。”
“不用了。”袁奇風一邊說,一邊走近馬大爺。
馬小田停下來,和葉小清站在旁邊圍觀,期望袁奇風能醫好他爺爺。今早,馬小田很想送他爺爺去醫院,可他爺爺卻說這是髒東西乾的,去醫院治不好。袁奇風貼近一瞧,果然沒錯,馬大爺的雙眼被邪氣衝到了,眼珠子的玻璃體都渾濁了,像是被一根針注射了一團黑墨水在裡面。那團墨汁凝聚成一個黑色的人形,邪氣就是以此為中心,不斷地擴散開來。
“能治得好嗎?”葉小清擔心地問。
馬小田也不安地問:“還有希望嗎?”
袁奇風沒直說,而是先問:“馬大爺,你先告訴我,昨天江伯出事時,你是不是到過現場?我記得,他和你不在同一個房間。”
馬大爺愣了愣,然後說:“我腿腳不靈活,走不動的,連門都沒出,怎麼可能去老江的房裡。”
“對啊,爺爺沒人攙扶,肯定走不了多遠。江伯的房間在我爺爺對面樓裡,那麼遠的距離,他怎麼去啊?”馬小田替爺爺解釋。
袁奇風看馬大爺的反應,不像是在說謊,馬小田也不可能騙他。可馬大爺沒去現場,他眼睛怎麼瞎掉的,難道是在家裡撞邪了?從去年11月底開始,和養老院晚會有關的人死了六個,他們死前眼睛沒問題,死後才被檢查出眼珠子壞掉了,這可能和那個髒東西有關。那六個死者裡,有四個是養老院的老人,另外一個人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在去年11月底的晚會里幫忙分發茶果,還有一個就是院長王國樑了。這些人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死前的一刻才會瞎掉呢?
面對袁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