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吹寒會那麼驕傲啊,喜歡他的人那麼
多。
除去蠱蟲後,雖然還是想著吹寒,但心底撕裂般的痛楚已經消失,連半夜夢
到他的次數也少了,而且沒有那樣真實的觸感……
觸感麼?
方棠溪微微一怔,此時門外敲門聲忽然響起,想必又是雷鳳章來秉燭夜談了。
自從在杭州重逢,雷鳳章就喜歡找他聊天,以前都是挖空心思的調笑挖苦,現在
大概是沒什麼話說了,清談也越來越沒邊際。
方棠溪道:“是鳳章兄麼?請進。”雷鳳章說什麼他向來也不大在意,只是
打發寂寞罷了。他現在又有了能行走的可能,心情也略微好了起來,又恢復成原
先笑嘻嘻的樣子。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卻是身著一襲淡藍衣裳的藍吹寒。許久未見,仍然風神
如玉,蕭軒高舉。
方棠溪震懾於吹寒的俊美,呆了一呆,他已踏入門內。
藍吹寒微笑了一下,十分溫柔和煦:“棠溪,你是不是在等雷鳳章?”
“啊?”方棠溪又情不自禁地露出白痴的表情。
藍吹寒忍不住笑了一下,為自己在方棠溪心裡仍然佔有重要位置:“你不必
等他了,我已設法讓他回家。”他慢慢走過來,到方棠溪面前,慢慢蹲下,與方
棠溪平視。
方棠溪目光移到另一旁,有些澀然道:“你來做什麼?”
“我想你了,棠溪……”他輕輕說,“我好想你。”他抱住了方棠溪的雙腿,
將自己的臉頰貼上他的膝蓋,輕輕磨蹭著,彷彿一隻嫵媚的貓,感受著他雙腿略
微冰涼的溫度。
方棠溪嘴唇顫抖了一下,說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棠溪,你是真的不愛我了麼?”藍吹寒眉心微微一蹙。
“藍公子,我們各不相干,你不要胡說。我……我想睡了。”他想在藍吹寒
面前維持最冷靜的形象,但不停顫抖的手洩露了他內心的秘密。
似乎從來沒見到過方棠溪竟然拒絕得如此直接,藍吹寒有些詫異,卻並不惱
怒,一抬頭,正好看到方棠溪幾乎失控的表情,心裡忽然有種異常的溫暖。
他輕聲說道:“前幾天,你還抱著我說,不要我走……你都忘了麼?”
前幾天?……難道他那幾天半睡半醒之時夢到的吹寒,不是一場大夢?
原來自己酒醉之時,他一直在身邊。
方棠溪說不出話來,迴避他的注視,臉色難看之極:“我喝多了說的醉話,
你別放在心上。”
藍吹寒凝視著他的側臉,神情有些困惑:“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
對。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吧。你變成這樣,我也是有責任的。既然這樣,我
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吧。你也不要再鬧彆扭了。”
“不!我不愛你了,你走!”方棠溪大聲道,“我討厭你!恨死你了!”
藍吹寒的臉閃過一絲慍怒,猛然站起身,方棠溪忍不住瑟縮一下,但藍吹寒
竟然將他抱了起來。
“放開我!”方棠溪拼命掙扎,但藍吹寒早有準備,很快就制住他的手,將
他放到床上,用手胡亂地摸著方棠溪的身體。
像那時彷彿強暴的性愛……方棠溪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便發現手被反扭在身
後,幾乎在忽然之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以前是心甘情願,而現在卻是真的…
…強迫性愛。
在藍吹寒心裡,他什麼都不是……
他渾身顫抖,只能閉著眼睛將臉轉過一旁。
藍吹寒的神情迷亂,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著,柔軟的唇也在他的鎖骨、胸口
處徘徊。但這段愛撫的時間並不長,很快手往他腰身探下,便要抓住他的腿,將
他的腰抬起。
當摸到顯然已經細了不少的大腿時,藍吹寒粗魯的動作忽然停下,看著他的
目光漸漸變得詫異:“棠溪,你難道不想做麼?”
方棠溪瞪著他,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個人如天神般美貌驕傲,即使真的把與別人的交媾說成是垂愛,似乎也沒
人有什麼異議。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身體跟我在一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