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有所缺失……省委領導對此也高度重視,甚至某位大領導,在常委會上都曾經提及過此事。這樣一來,給予再多的關注都不足為奇了。
省委副秘書長、辦公廳常務副主任李振華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不大講話,一臉的沉靜,更多的時候,是在側耳聽取徐雲林的彙報。
“那這麼說,情況都很清楚了?林辰暮同志,確實是做好事被冤枉啦?”聽了半晌之後,李振華眉頭微微一蹙,就問道。
“是的。受傷的陳素琴老太太,已經在前兩天,在子女的陪同下,親自前往林辰暮同志的住處,向其賠禮道歉。”徐雲林就有些畢恭畢敬地說道。相比黃秘書長,李振華可是他的頂頭上司。都說不怕縣官,就怕現管,他對於李振華的敬畏還要來得更直接一些。
因為涉及的是團省委的幹部,為了避嫌,孫慶海坐在那裡一直都沒有說話,可當他聽到徐雲林的彙報結果後,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習慣性伸手去拿茶杯,又極快的縮回了手,心裡是百般滋味縈繞。
雖然他在第一時間,就作出了讓林辰暮停職接受調查處理的決定,可他畢竟是團省委的一把手,林辰暮也是他從東屏要來的,出了這種事,讓他很是被動。這段時間,他是不停接到各種詢問的電話,有取笑奚落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更有甚者,還有新聞媒體也聯絡他,想就林辰暮事件對他進行採訪,並且毫不客氣地指出,作為主抓青年工作的團省委,出現了這種事情,他這個團省委書記有沒有責任?是不是說明了,現在的青年道德建設工作,首先要從團省委抓起?氣得他是直接掐斷了電話,更是差點得上了電話恐懼症,一聽到電話響,就渾身直哆嗦、冷汗直流。
這些還不是最要命的,讓他更感到不安的是,原本看似平靜的團省委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暗流湧動起來。表面上看上去,孫慶海和以前也沒什麼兩樣,聽彙報時,該擺的架子還得擺,該拿的腔調還得拿,只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說話不再像過去那樣有底氣。這種難以掌控大局的感覺,讓他心裡空落落的,很是不踏實,總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如今終於是水落石出,他這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是可以放下了。
李振華聽了眉頭不僅沒有舒展,反而是蹙得更緊了,又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查清,那個陳素琴及其家人,在得到林辰暮同志的幫助之後,為什麼不感激,反而是恩將仇報?現在又怎麼會幡然醒悟?這其中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他聲音不大,卻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激烈而又有殺傷力。
孫慶海就愣了一下,李振華這話裡明顯有話啊,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陳素琴一家的態度之所以會突發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是因為有人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
徐雲林也努力壓抑著心裡的震驚和慌亂,緩聲說道:“據陳素琴交代,當初是兒子張家強擔心鉅額的醫藥費用無法承擔,這才想到了這麼一個嫁禍林辰暮的法子。剛開始張素琴是不答應的,可耐不住兒子的威逼利誘,也實在擔心醫藥費的問題,所以這才做出了這種喪失社會基準道德的事情來。這件事在張家強那裡,也得到了證實。”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中也沒有底氣。當初自認為是理會了黃秘書長的意思,帶隊重新調查整個事件,無外乎也就是想方設法給林辰暮洗清罪名。可事情千頭萬緒,想要儘快解決,還真沒那麼容易。就在他頭疼的時候,張家母子卻突然改口了,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上枕頭,可是樂壞了徐雲林。至於背後有沒有什麼隱情,他並沒有去想,也不想去深究。當務之急,是儘快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交出去。
不曾想,李振華卻突然會這樣說,莫非在這件事情上,李振華並不想和黃秘書長保持一致,而是想要發出一些自己的聲音嗎?
一想到這裡,徐雲林就不由有些頭疼。官場裡最要命的,就是夾在兩座大山之間,進退不得,怎麼做都會受夾板氣,而他們這些中層幹部,則就像是走鋼絲的,時刻都要竭力保持住平衡,不讓自己掉下來,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跌下萬丈深淵,永世不得翻身。
孫慶海只是端起茶杯默默品味,順著喉頭滑下的苦澀一直浸潤到內心深處。
“卜書記,你看呢?”略作思忖後,李振華就側頭問一旁的省紀委副書記卜國奕。
卜國奕國字臉,濃眉大眼的。或許是幹紀委時間久了,臉色也很是嚴肅,很少能見到笑容。聽見李振華問,他就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件事情在我們對戎凌輝進行調查時,他也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