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可是奶奶在他剛成年就病逝了,剩下他自 己一個,又念不好書,又沒人管,就混跡在社會底層,逐漸就走上歪路,加 入了幫派,每日裡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而冉檸,母親很早就過 世了,唯一的親人就是那個嗜賭成性、毫無責任感的糟糕父親。
兩個人從小就一起長大,大概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兩人有種說不 出的特別情感在。
如果不是被梁哥逼得沒有辦法,她又在走投無路之下答應去賭場陪梁哥 過夜,詹明修根本不會把她送入虎口。
而昨夜,她打傷了梁哥逃掉了,詹明修一定被牽連了。
想到這個,冉檸加快了腳步。
木門上的藍色油漆已經脫落了大半,一方小小的玻璃很髒了,不靠近, 根本看不到裡面。
推門而入,濃重的黴味沖鼻而來。
陰暗的屋子裡放著木板搭的床,被褥亂七八糟的堆著,身材纖瘦的男人 蜷縮在床的最裡邊,那樣子,活像是一隻瀕死的蝦子。
聽到腳步聲,詹明修一骨碌坐起來,看著完好無損的冉檸,他激動的跳 下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吼,“死丫頭!一整晚,你跑到哪裡去了!他們 說你坐上一輛車跑了,那人是誰!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看著詹明修滿身的傷痕,冉檸愧疚又心疼,眼淚充斥了眼眶,嘆息,“ 對不起,詹哥,我和我爸都連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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