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畫中另一個自己時,眼淚“唰”的一下便落了下來。
這是她渴望了許久,卻始終沒好意思向鍾離佑提起的事。千盼萬盼,好不容易等到願望達成的這一天,她又如何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淚水?
她落下的幾滴眼淚全部被鍾離佑接在了手上,畫作未遭到一絲汙染。
待手上的淚水自然風乾後,鍾離佑才柔聲問道:“這份禮物,你可還喜歡?”白羽仙忙不迭的點頭應道:“真的很喜歡,你對我真好。謝謝你,離佑。”
“竟說一些傻話……我以後是要做你丈夫的,不對你好對誰好?”說完這話,鍾離佑伸手將她攬到了懷中,眼神中充滿了憐惜。
白羽仙很是小心翼翼的將畫軸抱到了懷中,好像這畫會長腿飛了一樣:“我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才有幸遇見此生最愛的你。”
用手戳了戳她的額頭,鍾離佑很是認真的說道:“這句話該由我來說才對,你為了受了那麼多的苦,我會用餘生好好珍惜你的。”
說罷,鍾離佑接過她手中的畫軸試圖掛到牆上,卻被白羽仙及時攔住:“使不得,這個地方是屬於、屬於……總之,我的肖像畫不應該掛在這裡,快拿下來。”
不管白羽仙如何反對,鍾離佑還是固執已見將其掛到了牆上,用手在畫中美人的兩隻藍眼間摸了一下,他才轉化做嚴肅的口吻。
“既然你是鍾離山莊的女主人了,那這裡自然該掛你的畫像。就算要掛你兒媳婦的,也要等我們鳳翼長大成人吧!”
臉上洋溢著激動的淚水,白羽仙難以剋制自己的情緒緊緊抱住了鍾離佑:“離佑,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才是。”
“我們是要互相攙扶走完一生的人,何談報答二字。你方才說四月為了愛情不得已放棄了許多,你不也為了和我在一起放棄了你曾經的家嗎?如若真說要報答,該是我報答你才是。”
“離佑……”
“仙兒……”
二人深情相擁,鍾離佑趁勢向她保證道:“從今往後,我手中的畫筆只為你與我們的孩兒作畫。”
不多時,鍾離佑又拾起毛筆在畫作上添了“畫中仙”三個字:“我為這幅畫取了個名字叫‘畫中仙‘,你意下如何?”
“好,甚妙!就叫‘畫中仙’!”白羽仙歡喜的拍著手掌,渾身上下皆散發著喜悅之情。
與此同時,回到幽冥宮的四月在阿姣的幫襯下跑到住房煮起了蛇羹,二人相對而立卻顯得很是尷尬。
僵持了許久,一臉愧疚之意的四月忍不住最先開口道:“阿姣妹妹,你還為白日之事惱我嗎?”
一聽這話,阿姣趕忙握住了她的手:“咱們相處的時日不算短,我有話便直說了……最開始確實有過一絲絲的埋怨,畢竟當時處於生死之間。
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你也不知道姬彩稻會突然出現在鍾離山莊的門口,我貿貿然與你發了一通脾氣,當真是我修養不夠。”
轉手將阿姣的手攥在手心後,四月才搖著頭垂淚解釋道:“不,阿姣妹妹……此事說到底,還是我考慮不周全!險些害了你的性命,我心中亦十分過意不去,你說我兩句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環顧了一下週圍環境,確定無人盯梢後,阿姣才將憋在心中一路的話說了出來:“四月姐姐,你當真要將你的一生一世託付給孫堂主嗎?依我之見,他在武林樹敵頗多,說不定會連累到你。”
見四月一直低頭不語,阿姣順勢補充道:“他之所以留在幽冥宮……除了躲避仇家外,怕是還有別的目的,他可否與你說過一二?”
明明知道孫書言的目的是什麼,阿姣偏要向四月問上一遍,大半是為了驗證她在孫書言心中的地位。
第四六一章 蛇羹
但轉念一想二人出來時,孫書言對四月的那份緊張之感,阿姣突然又很是放鬆的舒了口氣:“我真是糊塗了,當初他求我……不就是為了你麼?”
一聽這話,四月當即緊張起來:“……阿姣妹妹,你說什麼?書言為了我求過你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害怕秘密暴露,阿姣強裝鎮定匆忙將話題引到了別處:“沒什麼,我指的不是你和孫堂主,是已故去的黑堂主……”
提及黑冷光,四月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聽人說過,你們這位黑堂主生前十分勇猛,為帝尊立下過不少功勞,當真是為不折不扣的大英雄呀!”
苦笑了一聲後,阿姣緊咬著下嘴唇,道:“英雄又如何,最後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