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強的對手……”
柳雁雪神色凝重的望著他,“婁勝豪的事且等往後再說,如今若要除掉百里川勢必就會發動一場戰爭……你有把握贏過他嗎?”
“有時候發動一場戰爭,是為了阻止一場更大的戰爭。”顧懷彥答道。
聽過此話,柳雁雪先是一愣,繼而又笑道:“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顧懷彥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的說道:“也許是吧!經歷的多了,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改變……但無論我怎麼變,對你都不會變!在你面前,我永遠是我。”
“依屬下之見,不妨在繼位大典結束後……順便幫宮主和顧公子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吧!”一直在一旁認真聽著二人談話的逐月突然提議道。
“這個……還是等繼位大典之事結束後再說吧!”柳雁雪的臉在頃刻間便紅的如同熟透了的蘋果,說完這句話她便匆匆走進了內室。
“看來宮主是害羞了呢!”陽月二人又趁機打趣道。
就在此時,執法弟子突然進門來報:“啟稟宮主、大護法,聽雨、落風二位護法的杖刑已經執行完畢!”
向陽立馬換做一張嚴肅的面目,“知道了,退下吧!晚些時分記得去藥房拿些金瘡藥給她們送去。”
“向陽姐、顧公子,現在我們該做什麼?”逐月有些無聊的將頭歪向了一旁。
內室中的柳雁雪正坐在珠簾後面擺弄著裙角,顧懷彥忽然饒有興趣的問道:“宮主的新衣做好了嗎?可否提前讓我過個眼癮?”
“完全沒問題,顧公子請隨我們來!”
在陽月二人的帶領下,顧懷彥緩緩走進了雪神宮第一任主人夭拂雪的居室,除了那些傢俱外,最吸引人眼球的莫過於他面前的那兩套衣裳。
他的左側是一套繡著粉紅桃花的紅衣,款式極為簡單。只是在紅衣的襯托之下,那些粉紅色的桃花好似開在血中一般栩栩如生,如活的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嗅一嗅它的芳香,卻又在下一刻望而卻步不敢造次。
見他看的入神,向陽趁機解釋道:“這件衣裳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是我們雪神宮第二任宮主在繼位大典上穿的,聽說是為了致敬創派祖師夭拂雪前輩。”
在屋內繞了一圈後,顧懷彥很是好奇的問道:“你說這件屋子是夭拂雪以前居住的?這件繡著桃花的紅衣是第二任宮主為了向她致敬所制?就是那個得了拂雪眼睛的盲女嗎?”
向陽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髮,“這件紅衣的確是盲女宮主為了致敬夭拂雪前輩所制,但是盲女宮主只穿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將它脫下存放於此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的氣質遠遠及不上夭拂雪前輩,穿此衣簡直就是對前輩的褻瀆。
至於這件屋子是不是夭拂雪前輩以前居住的地方,向陽也只在幼時聽宮裡的老前輩說過一兩次,是真是假著實無從分辨……畢竟從來沒有人見過夭拂雪前輩的真身,她走時也沒留下任何東西,就連她的名字都是後世弟子根據傳說所取。”
“誰說沒有,牆上不是有一首詩嗎?”逐月趕忙提醒道。
“夭桃花清晨,遊女紅粉新。夭桃花薄暮,幼女紅粉故。樹有百年花,人無一定顏。花送人老盡,人悲花自閒。”顧懷彥情不自禁的將這首詩吟了出來。
向陽興奮的拍著手掌笑道:“對,就是桃花!雖然從來沒有人見過夭拂雪前輩的模樣,可大家都說她是從天而降的神仙,是偶落凡塵的精靈。傳說中她貌美如花,而且永遠不會變老,一直都是二八少女的模樣。所以,盲女宮主便在這件紅衣上繡了十六朵粉紅色的桃花。”
聞聽此話,顧懷彥專門繞著這件紅衣數了數上面的桃花,不多不少剛好十六朵。
“看來,你們那位盲女宮主著實無比敬重這位創派祖師。”
向陽點著頭笑道:“是呀!聽說盲女宮主的眼睛就是夭拂雪前輩給的。可惜在送出眼睛的第二天前輩就失蹤不見了,故而盲女宮主也沒有見過她的真容。”
逐月趕忙補充道:“依我看,夭拂雪前輩一定是迴天宮繼續做她的神仙去了!不然怎麼會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呢?”
望著這二人一臉陶醉的模樣,顧懷彥忍不住問道:“你們真的相信這個世上有神仙嗎?”
“有呀!我們的創派祖師夭拂雪前輩就是神仙呀!”二人不約而同的答道。
也許夭拂雪的樣子確確實實是神仙的模樣,可是顧懷彥到底也沒有見過她的容貌,光憑想象也很難想出來。他看到的只有他的雁兒,那才是他心中神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