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嘀咕道:“二公子怕是不會來了,他應該正在和一位手持迎春花的姑娘在一起吧!”
難過了一會兒後,她又用一張笑臉與紹康相對,“你我都是被忘卻的孤單人,不妨就湊合著聊聊天吧!至少咱們倆人在一起時,不會顯得那麼落寞。”
盯著她看了半晌,紹康突然撫摸著她的臉蛋說道:“你長的真像一個人,像我喜歡的人……只是你比她更加平易近人,也更容易讓我毫不顧忌的說出心裡話。”
鄺芷蘿道:“能夠與公子喜歡的人相像,是芷蘿的榮幸。”
紹康頗為感慨的說道:“她很少會像你這麼和顏悅色的與我說話……你所給予的溫柔,是我窮極一生都無法在她那裡討到的。”
鄺芷蘿問道:“縱然如此,公子還是會執著下去嗎?”
猶豫了些許時候,邵康才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明年的今天我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思念於她,至少這一刻……我迫不及待想見她的心,是真的。”
縱然有鄺芷蘿在他身邊,那鋪天蓋地的寂寞還是如洪水般席捲而來。怪不得人常說,獨孤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從你愛上某個人的那一刻開始的。
而他說的這些,柳雁雪是不會知道的,他所有的悲傷,柳雁雪也感受不到。
此時,柳雁雪正靠在顧懷彥肩頭安然熟睡著,就連她在夢中囈語所念及的都是顧懷彥的名字,也只有顧懷彥。
雲秋夢拿著一根筷子悄悄繞到了他二人身後,正要使壞去戳柳雁雪的頭髮便被顧懷彥一掌推開,“不許調皮,否則我就把你吊到樹上下不來!”
在顧懷彥這裡碰了釘子,雲秋夢只得將目標轉向賀持,整個離憂堂只有他還處於精神滿滿的狀態中,“大哥,咱們出去堆雪人兒好不好呀?”
“好嘞!”賀持當即與她擊了一掌。
細雪紛紛揚揚落下,每一片潔白如玉的雪花都像是有生命的,它們以各式各樣的姿勢在空中舞動了一陣才與大地融合。
銀裝素裹的世界中,雲秋夢與賀持兩個大孩子配合的極為默契。區區半個時辰的功夫,院落裡便陡然生出了十幾個雪娃娃。
為了更加形象,二人還從廚房翻出一些胡蘿蔔、黃瓜等插在雪人臉上當做鼻子、眼睛。
自他們臉上的表情便不難看出,他們很是滿意自己的作品。
雲秋夢只顧與賀持在雪地裡做遊戲,卻忘記了她曾帶著夜梟姬在某一家店鋪門前也堆過小雪人兒。
那時她是負氣出走的,甚至一度詛咒金刀派那三位過年吃不到餃子。如今歡愉滿足的她定是想不到,自己當初隨口而出的氣話竟一語成讖吧!
少了阮志南的金刀派顯得十分死氣沉沉,沒有一絲年味。儘管有蔣氏兄妹陪在身邊,阮信依舊悶悶不樂,到底別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如自己的孩子好。
為了討好阮信,蔣連戟聽從她二哥的話,大早起便進了廚房忙活。看那架勢,當真是把自己當做阮家未來的女主人了,對下人們頤指氣使的,傲慢中透露著威風。
蔣連君趁人不備偷偷溜到了雲家堡的廢墟前,二話不說便跪了下去,“雲伯父、雲伯母、乃霆兄長,連君來看你們了……”
對著廢墟磕了幾個頭後,蔣連君泣不成聲的哭訴道:“我從來沒想過你們會因此而死,我從頭到尾想害的只有秋夢一人而已!
如果我知道我的行為會間接害到你們,我一定不會指使雲投做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想你們死……原諒我好嗎?”
從汪漫自殺那一刻,蔣連君已然後悔了。到底他是在雲樹夫妻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蔣家堡的振興更是離不開雲樹的扶持。就像他所說,從頭到尾,他想害的人就只有雲秋夢一人而已。
可惜事與願違,他想害的人依舊活躍在這萬丈紅塵中,不想害的卻個個與世長辭,與他人鬼殊途。
哭了好一會兒後,蔣連君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並將雙手握成了拳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雲秋夢!如果她一早就死了,我又何須與雲投串通一氣?”
將責任全部推至雲秋夢身上後,蔣連君的心裡突然釋懷了不少,“沒錯!真正害死雲伯父一家的是雲秋夢,不是我……”
他成功的用語言麻痺了自己,自此更是把雲秋夢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甚至對天起誓要殺了她為雲樹一家報仇雪恨。
在旁人看來,如此牽強附會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但對於深處在良心譴責中的蔣連君來說這一點也不荒唐。
他急需一個理由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