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另一個名字?”柳雁雪順著顧懷彥所指的地方看去,“還真是,為何師父要在畫中寫上二字呢?”
只聽顧懷彥緩緩說道:“,勁石似玉也!”
思索了片刻柳雁雪方才想到什麼是的豎起了食指:“師父就有一塊這樣的石頭,從外觀上看比玉還要精美的多。從我懂事起師父就一直將它系在身上,除了洗澡以外從不曾離身。”
似是明白了些什麼,顧懷彥輕聲說道:“想來那塊石頭必是無疑。”
“一定是!”柳雁雪認真的看著那幾個字:“想來師父對這塊像玉的石頭也是寶貝到不行,就連作畫都用它代替了本名。”
顧懷彥道:“你師父不僅畫畫畫的好,字寫的也很是好看。”
“那是自然!我師父很厲害的!”本來還洋溢在崇拜與驕傲中的柳雁雪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嚴肅,“不對!”
柳雁雪這一驚一乍著實讓顧懷彥摸不著頭腦:“你又怎麼了?什麼不對?”
“額……沒、沒什麼。”柳雁雪三言兩語便將此事搪塞了過去。顧懷彥似乎早就習慣了柳雁雪的一驚一乍,並沒有將她的反常看在眼裡,只一心欣賞著畫中的“小人兒”。而柳雁雪則託著下巴在思考一件事,這落款與她在暗格中所看到的那些信,完完全全是兩個人的筆跡。
她想不通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幅畫是她親眼看著江靈雀照著她的樣子所畫。莫非那些信是代筆?可信中偏偏寫的都是江靈雀的私事,誰會把這些事告訴別人呢?而且江靈雀是寫的一手好字,找人代筆這一說辭實在有些牽強。
但這大相徑庭的字跡也只能用此來解釋。那麼,究竟為江靈雀代筆的又是何人呢?不用想也知道,能共享秘密的兩個人一定十分要好。
十餘年來江靈雀幾乎從未出過雪神宮,也未見有人來此拜謁。那個人會是誰呢?
宇文明!汪漫!柳雁雪第一反應便是這兩人。
很快,他便排除了宇文明,且不說那娟秀的字跡是出自女子之手,單說宇文明對江靈雀的愛慕以及江靈雀對卓碩的眷戀,她心中便有了思量。那麼,最有可能為江靈雀代筆之人便只剩雲秋夢的母親汪漫了。
“看來這雲家堡是必須再走上一遭了。”
柳雁雪自說自話恰好被顧懷彥聽進了耳朵裡,他當即反駁道:“不行!我不同意!”柳雁雪轉過身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麼不行?你有什麼可不同意的?”
顧懷彥將畫卷起塞進柳雁雪手中:“你說你有要事要回雪神宮……如今你的事辦完了,理應按照原先的承諾隨我回威虎莊才對!怎得又要去雲家堡?你是有多捨不得你那夢兒妹妹!”
聽罷此話,柳雁雪“噗嗤”一笑,繼而用畫卷蹭了蹭顧懷彥的手臂:“你跟她吃什麼醋啊?我又不是有了夢兒以後就不理你了。”
顧懷彥不屑一顧的轉過頭去:“休要胡言!我怎麼會吃她一個小姑娘的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做人要講誠信!”
第九十五章 旅途
“是!是!是!”柳雁雪很是配合的應和著:“懷彥哥哥說的甚為有理,做人必須要講誠信!等雅雅將襲兒接來以後,我們就出發去威虎莊好不好?”
“好。”停頓片刻,顧懷彥忽而說道:“若是你實在不願意去那裡,我可以一個人去,待我拿到東西再來找你。”
“不,我願意!”柳雁雪很是認真的說道:“我願意陪你去任何地方。”
柳雁雪眉目靈活,眼神明亮清澈,顧懷彥從她的眼神中體會到了一種依賴與期待並存的感情。他衝柳雁雪溫柔一笑:“好,等襲兒來了以後我們就出發去威虎莊。”
柳雁雪輕輕捏了捏顧懷彥的臉頰:“懷彥哥哥就是應該常笑笑才對,要做一個溫暖的人,朝著太陽生長。”
顧懷彥裝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拿開了柳雁雪的手:“不要總是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那個、那個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說罷他十分麻利的退出了回雁閣。從回雁閣到他居住的地方大約有兩百米的路程,這兩百米他是笑著走完的。
就連上床睡覺時都在想著柳雁雪那句話:要做一個溫暖的人,朝著太陽生長。
當人閒下來的時候,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顧懷彥這幾日於雪神宮中過的也算是相當自在,直到某一天清晨他推開房門後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謝襲兒的身影。小姑娘見到他後無比興奮的朝這邊撲了過來,幸虧他眼疾手快關上了門。
敲門聲隨之響起:“大哥,你快開門啊,我是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