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武器,且是敵人送過來的,她不禁愣了一小會兒:“你這是做什麼?真不想活了嗎?”
程飲涅故意裝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昂著頭說道:“我是不想讓你死的那麼難看,省的這件事傳出去以後別人說我欺負你一個小女子。”
“倏”的一聲揮舞了一下手中兵刃,程辭攻勢便起:“大言不慚,看來我這回不得不使出看家本事了。”
豈料她才將刀刃向前推了不過半寸之遠,便被程飲涅一速度極快的虛拳所迷惑,立時愣在了原地。
程飲涅則趁機抬起彎曲的左臂,以手肘在程辭握劍的手腕上砸了過去。“哐當”一聲響,吃不住痛的程辭便連人帶刀一起摔倒於地上。
索性,她的速度也不算太慢,勇氣也十分可嘉。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麻利的站了起來,左拳置於右胸前,拳心朝裡便奔著程飲涅揮去。
與此同時,程飲涅也伸出左掌照著她的右肩劈去。見勢,程辭瞬間將左腳向斜後方挪了半步,身子隨之後仰從而躲過了這次他這一拳。
幾個回合下來,二人齊齊攥住了對方的手腕,誰都不肯先鬆手。最終,只得是一人一個後空翻中止了這場對峙。
身子才找到重心,程辭再次將右腳上了半步,掌風隨之而來,卻是比以往更加兇險。
百餘招下來,程飲涅認出她用的乃是水月賦上頭的武功,心中徒增不滿,稍稍提了下內力便結束了所有的戰鬥。
再次被程飲涅轄制住,技不如人的程辭知道自己現今已是小命難保,只得在一聲嘆息中開了口:“葉枕梨她確實被我帶到了客棧。”
“哦,是嗎?那她人在哪兒?”程飲涅挑著眉頭問道。
心虛的朝著地上的“桃夭娘子”瞥了一眼,程辭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閉上了眼睛:“我確實帶她來過,可她現在不在這裡,我也不知道她的蹤跡。”
能說出這句話,算她還有些良心,程飲涅也很是欣慰的彎了下嘴角。
隔著厚厚的面罩,程辭根本無法辨識程飲涅的表情,想要從他臉上微末的表情變化揣度他的心思都不能,一切只能全靠猜測。
但程辭十分清楚,不管他對方是什麼身份,只要投其所好提葉枕梨就準沒錯。
可是她又不忍讓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消弭於天地間,只得鼓起勇氣撒了個謊,卻也不敢睜眼,因為她害怕自己會泯滅最後那點良心。
程飲涅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只是將刀擲於方璞跟前。
聽著兵器落地的聲響,程辭大膽的睜開了眼睛,此時的程飲涅已然飛身於二樓高臺並推開了她的房門。
“哎呦喂……程老闆真是人美才高……這一副又一副的畫,應該沒少下功夫吧!”
在外人看來,她的房中大多都是一些塗鴉之作,可她還是心驚膽產的跟了上去,因為每一幅畫上面都有秘密。
“閒來無事,隨便畫畫而已。請你不要亂動我的東西,有事咱們出去說。”
“……你隨便畫畫,我也就隨便看看。”說話間,程飲涅的眼睛已經迅速的在所有的畫作之上掃視了一遍。
奈何他與程辭分開的太久,想要在互不瞭解的情況下,以最短的時間去讀懂一個人留在畫上的秘密並非易事。
“你看夠了嗎?”程辭問話的口吻中展現著極大的不滿,她巴不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能夠立刻消失。
優哉遊哉的坐到了書桌上,程飲涅搖頭晃腦的解釋道:“我不是來看畫的,我是來尋人的。”
程辭陰沉著一張臉嘟囔道:“今日是銷金窩開門營業的日子,葉枕梨去看熱鬧了,她不在這裡,剛不在我房中,你尋錯地方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來你房間是為了尋找葉枕梨?”輕蔑一笑過後,程飲涅全然不顧自己一城之主的身份將兩隻腳搭在了書桌上。
程辭幾乎是在拼勁全力剋制著自己的脾氣:“你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我在無意中得罪過你嗎?”
“沒有!我就是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程飲涅回答的十分乾脆利落,甚至跳上桌子將手挪到了她的面紗前。
就差一丁點兒就能掀開面紗之際,程飲涅突然又將手縮了回去。
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視人的一面,何況是臉上有傷的程辭。不管是出於女兒家的自尊還是別的什麼,他都不能隨意去暴露別人的**。
“為什麼停下來了?”
程辭這一問話是在程飲涅意料之內的,可他卻沒有想好該如何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