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祭司呼點起那些曾經榮耀一時的酋長和武士的名字,他們的頭顱骨就擺在我們面前。祭司一個個呼他們的全名和顯赫的頭銜,籲請他們為特海妮與海外來的白人的結合作證並祝福。
“這個女人就要成為你的妻子了,”他神情嚴肅地說。“記住:她是個女子,是弱者。平民發怒時會動手打自己的妻子,而酋長不。對她,你要關心體貼才是。”他停頓下來,兩眼注視著我,然後又轉向特海妮說:“這個男人就要成為你的丈夫了。生氣時不要胡言亂語,要有耐心,要細心照料他的生活。他病了,你要好好看護著他,假如他在戰鬥中掛了彩,你要設法治癒他。愛情是婚姻的食糧,別因為結婚而廢了它。”他又一次停頓下來,然後對著我們倆結束了他的話:“E maitai ia mai te mea ra e e na reira orua!”這句話譯過來就是:“如果你們倆都做到了這些,那你們無疑就是幸福的一對!”
老陶米莊嚴的言語和神情深深打動了我身旁的新娘,她的手在我手裡顫抖著,我轉過頭去,看見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在繼這一番告誡之言後出現的死一般的寂靜中,祭司開始向塔阿羅……瓦希阿託家的神……作起冗長的祈禱,乞求他為我們的結合祝福,保佑我們相敬如賓,白頭到老。最後,他終於祈禱完畢,稍停片刻,突然一聲呼叫:“拿祭祀布來!”
一個新祭司從寺院後面跑上前來,手裡捧著一塊由男人織成的碩大的棕色祭祀布。老祭司抓住布的一頭,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