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搖頭,認真道:“肯定沒有,我只被人召喚過一次,而且用的還是通用的召喚法陣。” 艾雯爵士的眉頭皺了皺。 但是這是不對。 因為剛才他試著將那個法陣讓這個世界所收錄,但是明顯出現了非常排斥的現象。 而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一種解釋,就是他已經有了指向自己的專屬召喚法陣,這才讓黑暗世界無法進行重複地收錄。 他來回地踱步。 隨即他搖了搖頭,對林恩微笑道:“無妨,也許是你以前無意間接觸過一些,讓你和某些召喚法陣完成了繫結,不過問題不大,只要逆向追溯的話,我應該可以把那個法陣具象出來。” 林恩滿臉蛋疼道:“也就是說,我的身份已經被人給盜用地註冊了嗎?!” 艾雯爵士笑著搖了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 不過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 他的身體再一次浮動,就像是幽靈一樣漂浮在了半空,閉眼道: “你耐心等待,我替你做一次嘗試。” 他的口中再一次念起了晦澀難懂的咒文,而隨著他的施法,周圍濃重的黑暗也隨之湧動了起來。 黑暗世界是何等的詭秘,出現這種情況也並不是什麼小機率的事情。 所以他也並沒有感覺到太過意外。 像這種情況的話,只需要進行一次小小的追溯,就能有一個現成的召喚法陣,也審了進行重新烙印的這個步驟。 而且以這個少年的實力來看,能和他進行繫結的法陣,顯然也不會是什麼大型的法陣。 想著。 他驟然睜開了雙眼,猛然向著林恩伸出了手。 嗡—— 幾乎是在一瞬間,林恩低下頭,瞬間便看到了他腳下慢慢地浮現而出的血色的紋路,伴隨著淡淡的微光,一個血紅的法陣在艾雯爵士的干涉之下,竟是在他的腳下一點一點地形成。 林恩面露驚異。 從高空俯視,那個法陣以林恩為中心,就像是不斷向四周蔓延的鮮血一般,猩紅而詭異,而上面的紋路也是異常之複雜。 而終於,在那個法陣蔓延到十米左右時戛然而止。 “這就是……” 懸浮在半空中的艾雯爵士有些凝重地望著這個小型的法陣。 因為他發現,那個法陣之上的符文,竟是連他都看不出是來自哪個世界。 而銘刻在法陣中央的標誌。 是一顆閉著的眼…… 不。 不是閉著的眼,更像是一顆沒有點睛的…… 無瞳之眼。 艾雯緩緩地從高空落地,表情略微有些凝重,仔細地望著那個繁複而精美的法陣,而他竟是發現,精通法陣的自己,竟是一時也難以辨認出這個法陣的執行原理。 “這就是我被盜刷的法陣嗎,有點帥的啊!” 林恩撫摸著地上那血紅的法陣紋路。 但是他發誓,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這個法陣,但是看艾雯爵士的說法,好像這個召喚法陣,就是和他繫結在一起的。 林恩抬起頭,詢問道:“艾雯爵士,您能看出這個法陣的來歷嗎?您確定這個法陣指向的是我? 艾雯凝神望著上面的紋路,搖頭道: “來歷不可尋,但它的確是和你繫結在一起的,而且是第一階段的召喚法陣,只是紋路……有些特殊。” 不過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 他微笑地望著林恩道: “不管怎麼說,你可以先把這個法陣記下來,然後準備一段指向你的禱文,法陣是鎖,而禱文就是開啟這把鎖的鑰匙,只有兩相配合,才能夠完成最終的召喚。” “當然,禱文中最好能有你明確的特徵,對你的特徵描述越多,召喚的成功率就越高,明白了嗎?” 林恩瞬間豎起了大拇指,微笑道:“明白!” …… 將林恩暫時送回了儀式塔。 艾雯爵士則依然思索地懸浮在那個血色法陣的上空,目光凝重地望著下方的那個詭秘的無瞳法陣。 這個法陣真的是指向那個年輕人的嗎? 而他也清晰地注意到,法陣中央的那個無瞳之眼的標誌當中,似乎還殘留著很少的一點血色紋路。 就像是沒有完成點睛的畫上的眼。 而最重要的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小型法陣的邊緣。 有一點他並沒有和林恩說。 那就是他剛才在對這個法陣進行追溯的時候,他清晰地感覺到,現在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個法陣,似乎並不是全部。 只是其中的代表第一階段的……一部分?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緩緩地懸浮在了那個小型法陣的正上方。 他猶豫了一下。 然後閉上了眼睛,口中再一次唸誦起了晦澀難懂的咒文,而這一次所念誦的咒文,明顯要比之前的那次要更加的繁複。 而伴隨著他的唸誦,那個血色的法陣越慢慢地亮了起來。 中央的那顆無瞳之眼,更是彷彿有無盡的血色蔓延。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 法陣的外沿,血色的紋路再一次流動了起來,這一次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嘩啦啦地向著四面八方開始蔓延和擴張。 而等艾雯爵士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 那個召喚法陣已經是擴張到了一個讓他都為之動容的地步。 “這到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