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她是真的不敢再造次了。 即便是在黑暗世界當中,也很少有生物知道權柄這種東西,甚至就連很多根源,也往往只是聽說, 根本沒有機會親眼見到。 因為大部分情況當你見到時,它們都會被用在你的身上。 而目前她聽說過的權柄。 也只有兩種。 一種是被獄卒所掌控的可以讓詛咒瞬間加深和動亂的那個未知的頂級權柄。 另外一種則是由血肉支配者所掌握的血肉權柄。 而這也造就了他那對血肉那極致控制力。 無一例外。 只要是權柄,那它必然在某個方面擁有著這黑暗世界最強的支配力,或者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就是某一方規則的顯化與載體。 但是她真的萬萬沒有想到,在黑夜城的深處,居然也…… 她感覺到了寒意。 因為那種凌駕於大部分存在之上的氣息,根本不可能有假。 “能告訴我那是什麼嗎?是哪種型別?你們黑夜城……怎麼也會有這種東西?” 她又害怕又猶疑。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嘴角微翹,狐假虎威道: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打不過就是了,所以在黑暗城的這段時間也一定要給我乖乖的,不然的話,我可不止只有詛咒這一方面可以拿捏你哦~嘿嘿嘿。” 慾望母樹怒不可歇。 這陰險的表情。 她就知道這個混蛋不會告訴她,問肯定也是白問。 “不過如果你們黑夜城也擁有這種東西的話……” 她猶疑道。 “那好像我似乎也沒有站錯對隊。” 她深知權柄的可怕,不論是哪一方面,都絕對有著扭轉戰局的能力,血肉支配者的那個權柄她瞭解的不多,但如果他被逼急了強行動亂的話,那依然很難對付,因為不管怎麼說,在目前黑夜城的根源當中,她和巨像之腦,甚至包裹那些泰坦和那個天使,都會受到這個權柄不小的影響。 真正能擺脫影響的,也就只有沒有身體的賽博飛昇者和純機械的萬坤老鬼了。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打?” 慾望母樹盯道。 “血肉支配者那個混蛋透露了我的母巢,你如果想的話,我也同樣能幫你找到他的方位,都是血肉神教的根源,他也不要以為我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說吧,什麼時候發動戰爭?”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臉上那輕浮的表情收斂了下去。 “我主母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不過按時間來看也差不多了,但是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反而不是我們能不能找到他,而是一些來自外部的干擾……” 慾望母樹敏銳地意識到了一些什麼,猶疑道: “有人介入了你們的衝突?” 林恩緩緩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 “是誰?”慾望母樹警惕道。 林恩沒有說話,而是從懷裡摸出了一塊黝黑的石頭,而慾望母樹也立刻就認了出來,那是黑暗世界大部分尋常的生物能夠進入世界而必須要使用的媒介。 她頓時明白了過來,心裡也不免得咯噔了一下,猶疑道: “這不可能,視界的那位已經幾千年沒有現身了,而且就算現身他也不會介於這個世界的衝突,他是一個觀察者、” 因為這太荒誕了。 視界的存在遠比他們想象的要久遠,甚至遠在諸神墜落之前的無數時代,視界就已經平行於地獄存在。 那樣的不可知者。 怎麼可能會選擇干涉他們黑夜城和血肉神教的戰爭?! 林恩掂量著手中的視界石,緩緩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當然最好,但是就算是那些永生者,也抵不過歲月的流逝,而有些人老了就想做一些事情,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但是我大機率能夠確定,他經歷過舊神奮起的那個時代,並曾經參與其中。” 慾望母樹頓時一震。 “你是說……” 林恩抬頭道:“他說有些事情不老了想不起來,而血肉支配者作為那些舊神最後的遺念,代表的是他的那些死去的戰友,他不可能不管。” 但有一點他並沒有說。 他能介入恐怕也和那片混亂色彩的鬆動有關,因為在主宇宙的時候,混亂色彩和主宇宙的那片災厄曾有過一次交鋒。 而從後來的結果來看。 就算強如地獄邊界,都難以撼動主宇宙的那片殺伐的黑暗。 而那個視界之主也說過。 他能來和他說話,也源於地獄控制權的削弱。 林恩捏著單片眼鏡,眸光閃動道: “所以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反而不是我們能不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而是在那個視界的大眼珠子介入的情況下,我們能不能承受得起得罪一個不可知者的代價,來滅掉血肉支配者。” 慾望母樹皺眉道:“他不想讓你們打?” 林恩活動了一下肩膀,道: “他想要調停,但他老了,他不懂凡世的仇恨到底能蔓延到怎樣的地步,他遏制不住的。” 戰爭是遲早的事情。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你要不要無視他的介入,直接對血肉支配者發動總攻。 慾望母樹盯道: “怪不得,我就說你們居然還有閒心思來干預我和機械神教這次的衝突,原來是遇到了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