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emo有用嗎?” “沒用……” “那不就得了?” “……” 砰—— 給了那枚心臟一個爆慄把他敲醒。 一枚心臟不好好說話,成天emo個什麼鬼。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睜著死魚眼道: “其實也就是說,現在的這個宇宙,其實並不是那位大君創造的,而是他留下來的那些渡鴉,還有你的那位女主人一起創造的,我沒有理解錯吧?” 那枚心臟憋的心臟鐵青,道:“女主人繼承了吾王偉大的遺志,是女主人扛起了所有的重擔!你們應該敬畏!” 林恩心中一動,道: “所以,你們的王到底怎麼了?你一邊說他入主了沉眠者,一邊又說他死了一樣,他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林恩一直想要搞清楚的問題。 他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那枚心臟沉默了片刻,道: “接近永恆的沉睡,不就等於是死亡麼。” 周圍再次變得一片寂靜。 這一刻林恩卻是突然一怔。 因為他想到了那個被這個小丑從他的身體當中解放出來的那個怪物,而如果他就是當初策劃了一切,並想要在紫羅蘭大君成為初誕者的那一刻取而代之的那個古老神王的話…… 那這又是不是一種成全。 因為如果永恆的沉睡就等於是死亡的話,那對那個一心求死卻怎麼也死不掉的的神王來說。 這不也就是最好的命運麼。 林恩怔怔地抬起了頭。 “如果他這一輩子都醒不來,那不也就等於解脫了麼。” 他能想到這一點。 他不相信那個古老的神王的意志想不到。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麼還要重新行走於大地呢?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都已經是這樣的結果了,他還不滿意,真的一定要拉著所有人一起陪葬才甘心嗎? 林恩搖了搖頭,不再想這個問題。 但是這一刻他心裡卻反而有些迷茫,因為他不知道那個紫羅蘭大君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用自己的永世沉睡,來成全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他唯一辜負了的…… 只有那個一直都在等他的女孩。 林恩蛋疼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這特麼都是什麼啊,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一個編劇敲定了這一切,他一定要把他頭都給擰下來,攤上這種死虐死虐的命運,還讓不讓人活了!幸虧自己不是那個王啊! 二話不說。 林恩直接抓起了自己因為聽不懂而正在犯迷糊,手心上冒著“zzZ”的沒用的左手。 用力地嘩啦啦地將她搖出硬直,咬牙道: “左左聽清楚了沒有?!以後如果小爺也遇到了什麼事情回不來的話,你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知道了嗎?!要是給自己灌幾噸農藥殉情,那也是一種可以解決的方式,知道了嗎?!” 左左瞬間憤怒地露出了自己的虎牙,道: “知道你個頭啊!人家明明睡的正香,突然就這樣打擾,你要是想死就趕緊死到一邊去吧笨蛋!!和你拼了!” 左左瞬間就像是抱臉蟲一樣覆蓋在了林恩的臉上,咬著他的鼻子,讓林恩一陣陣手忙腳亂地用力地想要撕下來,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卵用, 轟隆隆——噼裡啪啦——板凳亂飛—— 那枚心臟看著和自己的左手打的不可開交的林恩,道: “那個……要不你們忙?我先出去轉轉,今天的友善交流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個……” 刷—— 林恩直接就再混亂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把將試圖開溜的心臟給抓了個住。 他翻身坐了下來,睜著死魚眼,用力地將自己動亂的呲牙的左手鎮壓下去,扶了扶單片眼鏡,道: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說你們的那個王現在真的在沉睡,並且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成了第一柱神,那……” 他的目光深深道。 "主宇宙的那片災厄又是什麼?" …… …… 這個問題他沒有從那個小丑那裡得到任何的解答。 或者說,就連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知道。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也只有那位高懸在這地獄的邊界,隔斷了兩界無數年的那片混亂的色彩知道了。 黑夜城街道之上。 下著淅瀝的酸雨。 林恩睜著死魚眼,帶著兜帽,懷揣著那枚咚咚跳動的心臟,道: “所以你們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那片滅世的災厄的產生,和你們那位沉睡的王有關嗎?因為如果無關的話,那它為什麼會一直盯著我,我有理由相信,在我之前的那些渡鴉的死,絕對和那片災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那枚心臟從他領子裡露出半截,望著外面道: “這我可不敢揣測。” “我在獄卒裡面的資歷可算不上高,就算是執行復蘇大君的這個計劃,也是跟著那個屠夫,他才是真正從創世紀前一直活到現在的資歷最深的那幾個獄卒。” 林恩瞥道: “所以,你們以前就沒有遇到過主宇宙那片災厄的攻擊嗎?” 那枚心臟咚咚跳動著,道: “當然有,但還是那句話,這不是我能涉及的,我的能力註定了我只能對這個世界內部進行管理,不過……” 林恩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