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繼續往前,整個喇嘛廟裡其他地方都沒有蟲子,就一路跑到小哥雕像邊上。因為天亮了的緣故,胖子第一次看到雕像的真面目,看了看就奇怪道:“我靠,為什麼這裡的小哥看上去挺悲催的?”我說:“你先別管,先看看我傷得怎麼樣。”
我們進了一個房間,這裡已經完全荒廢了。沒有炭爐,我們凍得面色發青。我用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下胖子和我的身體,發現蟲子對我們的傷害並不大,它們的頭雖然尖尖的,能鑽進我們的面板,但它們似乎並不想真正把頭鑽進去,而只是想吸點血而已。胖子身上有幾個蟲子已經吸飽了血,被我用手拍掉,弄得一手的血。而在我身上的蟲子全都已經死了。我沒時間清理它們,只好把看到最礙眼的直接掰掉。我背上肯定還有很多,但也實在沒有辦法了,邊處理邊心裡想著:“他孃的,那個喇嘛真惡毒,讓我們把衣服脫掉,好讓蟲子更方便地吸我們的血。”
胖子給我處理手上的傷口,我的手幾乎慘不忍睹,血漿黏在手心,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胖子用皮帶死死捆住我的手腕。然後掰開我的傷口,就道:“你幹嘛不直接把手剁了得了,你看幾乎切到手背了,這個得縫針,胖爺我雖然針線活不錯,但這兒沒裝置,只能用土辦法了。”
“你想幹嗎?”我看著胖子取出手槍,開啟子彈匣,就開始用牙咬,“你又想用火燒那套?”
“相信我,管用。”胖子把子彈頭擰開,把裡面的火藥放到一邊,先用褲子把我的血全部擦掉,把傷口壓住,然後把火藥全部倒了上去。
那種疼痛我現在都記得,那絕對不是傷口上撒鹽可以形容的,比撒鹽更疼的,是在傷口上撒火藥。
撒完之後我幾乎要昏厥過去了,胖子就問道:“火呢?”我掏出打火機給他。他往火藥裡一點,發現完全點不著:“咦,這火藥質量不好。”
我痛得冷汗直冒,往手心一看,發現火藥全部被血溼透了,不過血倒是真不流了,心想就這樣吧,想讓胖子靠譜一回也真難。
此時,就聽胖子道:“暫時安全了,你行不行,要不要歇會兒看看能不能出去?”
我對胖子道:“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什麼行不行,就算是痛死,咱也得立刻走。”
胖子一下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攙著我走出去,一路倒沒再碰到其他蟲子。接下了來的行程變得非常枯燥,也不知道這樣走——歇——走——歇一共多長時間,我只覺得膝蓋痛得要命,肌肉都勞損了,一直走到黃昏,才從廟門跨了出去。
下面還有好長一段山路要走,我已經筋疲力盡,身上所有的面板都凍得發紫。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沒東西吃的話,即使沒有蟲子,也會被凍死、餓死的。
我們縮著身子,幾乎是咬著牙不停地搓動。在接近零下的冷風裡緩緩走下山去。如果不是這幾年的鍛鍊讓我的體魄增強了很多,也讓我的意志非常堅定,我們絕對走不完這條路。
等到了山下那個酒吧的時候,我們身上的面板幾乎都凍傷了。此時我竟然還保持著非常清醒的意識,我自己也非常驚訝。為了避免溫度驟然變化導致血管爆裂,我還拉著胖子一直等到面板開始有知覺、刺痛,才開啟門進去。一直來到暖爐邊上,撲面而來的暖流不像以前那樣讓我們昏昏沉沉,而是讓我身上所有的肌肉都顫抖和抽筋,面板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一邊的服務員看到我倆這樣,都目瞪口呆。我和胖子坐下來還沒開口說話,胖子直接暈倒在我的坐墊上,差點把暖爐也撞翻了,在扶他的一剎那,我也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7。六角鈴鐺的作用
等我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有點不太對勁,我聞到了一股特別熟悉的氣味,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恢復了記憶,眼皮重得像灌了鉛一樣,根本無法睜開,只能靠嗅覺和觸覺。
怎麼回事?身上並沒有刺痛的感覺,面板似乎也沒有被凍傷?我知道這並不是一種特別好的跡象,如果面板凍傷太厲害,面板會死亡潰爛,渾身發黑,反而只能感覺到真皮組織的疼痛。
如果只感覺到真皮組織痛的話,我可能已經被用了麻醉劑,所以我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也可以說通為什麼眼皮睜不開。
這麼說,我被送進醫院了?太好了。我昏昏沉沉地很快又睡了過去,但這一次只是秒睡,幾秒鐘後我再次驚醒了過來,這次我的眼睛終於可以睜開了。
我眼睛一睜開,就發現自己並不是在我想象的醫院裡,我沒有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看到的是非常古老的建築頂部。再仔細去看,我就意識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