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乾淨。
irina邊嘔邊說:“老李,我怎麼覺得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有東西在肚子裡?”我說:“別提了行不行,越想越他孃的噁心,咱別在這待著了,換個地方。”
此時水中的蚰蜒吃得飽飽的,身體彷彿長大了許多,便紛紛游回岸上,四散去了。
我倆繞過水潭,繼續向山洞大廳的深處尋找走去,這裡別無他路,只有一條通道,風聲就是從通道的另一端傳過來的。順路前行,越走風聲越大,甚至感覺有些冷,這條通道的兩邊有不少人工開鑿的石室,石室裡面都有桌子和床一類的東西,看來這裡之前住著不少人,不過現在都應該成了蚰蜒窩了。
往山洞中的通道里邊,行出數百米遠,我們看到了一條通向上方的樓梯,這條樓梯以弧線形盤旋而上,不知道通向哪裡。又向前行進一段時間,山洞變得越來越寬闊,地勢趨於平穩;同時耳邊傳來了陣陣流水聲。
快走幾步,腳下出現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溪,比地面低了將近半米,水深約有兩米多,水流很緩,前一半隱於地下,小溪的一端是一個天然的山洞,洞口呈現喇叭形,我開啟手朝裡面照了一下,發現山洞內高低落差很大,寬闊處可以通行卡車,低矮處僅有半米多高,周圍怪石林立,環境非常複雜。河流深處水中有一些豬牛羊之類動物的骸骨,伴隨有忽明忽暗的磷火閃爍,大概是有動物腐屍在裡面,山洞異常安靜,除了水流潺潺的聲響,別無他音,像是個完全與世隔絕的世界。
我擔心irina害怕,於是將強光手電筒更換了電池,保證光線在一兩個小時內不會變暗,隨後又交到irina手裡,在橘黃色光柱的照射下,我們跨過面前的小河,繼續向深處走去。
又行進了一會,irina突然尖叫起來,抓住我的肩膀,不停地搖晃。
我心說,這女人不僅膽子小而且反應還快,每次我都是被她先嚇到的,順著手電筒的光線看去,前面又出現了一座中轉站式的大廳,比上一個小了很多,大廳內有一條兩米多粗的巨大蟒蛇,緊緊盤繞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蛇頭大如轎車,長著血盆大口,正凶狠的看著我們。
我先是一驚,隨即發現這條蟒蛇並不是真的,而是一座石雕,只不過雕刻的過於逼真罷了。走近一看,這條石蟒跟巖壁相連,雕刻工藝神乎其神,不管是蛇身的比例,亦或是蛇頭的表情和神態,簡直就是大師級別的藝術品。最讓人驚奇的就是蛇頭部分的創意,巨蛇張開的血盆大口實際上是一扇門,要想繼續前進,就必須透過這張蛇口。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蟒蛇除了蛇頭跟普通的蛇一樣之外,蛇身卻有些異樣,不知是雕刻工藝還是石材本身的問題,蟒蛇蛇身的兩側並非普通的鱗片造型,而是類似魚骨的紋理,用手一摸,發現魚骨紋理懸於蟒蛇表面,好像一排短小的觸手。
摸著摸著,冷汗順著脖子後面流了下來,我想到了王怡描述過的寄生體的特徵,恰好跟眼前蟒蛇的雕像十分相像,心說這該不會就是寄生體的真面目吧。我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前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等著我。
irina不願意多看石蟒一眼,閉著眼睛,扶著我的肩膀,極不情願的走入石蟒大嘴。
後面的通道內十分狹窄,彎彎曲曲,很難通行,這一段走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熬了過去,前面赫然出現一條盤旋上升的樓梯,坡度大約為四十五度,跟佛塔中的樓梯一般,兩側牆壁上是一盞盞燈臺,不過裡面早已空空如也,即使有一些燈油,恐怕也點不著了。
irina拍了拍我的肩膀,“這裡什麼地方啊,這麼古怪?不會有鬼吧!”
我見她滿臉的寫著害怕兩個字,於是安慰說:“鬼只存在於人的心中,我們沒有做什麼壞事,就是有鬼也找不到咱麼頭上,再說了還有我呢,你怕什麼?”嘴上說著,心裡默唸了幾遍阿彌陀佛。
其實自己也吃不準現在的狀況,初步分析來看,這裡存在生命活動已是不爭的事實,無論從樹林裡的石碑,蜘蛛精山洞裡的壁畫,還有水潭下巖壁上的文字,最後是這裡的樓梯和燈臺,都驗證了這一點,但這些生命人類還是變異體,就不得而知了,也許這兩者同時存在也說不定。不過退一步講,即便這裡生活過人類,單單從人臉蜘蛛山洞裡的祭祀壁畫上記錄的人和蜘蛛合體逆天巫術上來看,這些人也並非善類,說不定前面還會出現一些害人的巫術和怪物。
樓梯很高,走了很長時間仍然沒有到達盡頭,不過從另一方面反映了這裡的工程規模之巨大,這麼大的工程需要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