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提我準行。”
趙欣特別看不慣這樣的人的語言和行為,嘴上能說,事兒不見得能辦,朝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別再廢話,趕路要緊。
沒走多遠我有些後悔,這破車顛來顛去的,五臟六腑都換了地方,再加上一股子柴油味,早上和昨天晚上吃的都吐了出來。車子顛簸在山崗上,速度很慢,我靠著車邊,一邊捂著難受的肚子,一邊看著沿途的路況,看著看著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道路兩邊的叢林裡多了幾個普通農民,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其中兩個人身上揹著搞頭,另外一個肩上扛著扁擔,扁擔兩端各有一個大竹筐,裡面滿滿登登的不知道裝的什麼,看樣子分量不輕。
這幾個人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對我們冷目觀望,絲毫沒有老百姓樸素純潔的樣子,我心中納悶,有點不知所措,身邊的韓寧和趙欣似乎也有同感。
我有心下來問個明白,不過轉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幾個人看樣子不是善茬,備不住有些村民有排外心理,擔心我們是來山裡做買賣,搶生意,或者幹非法勾當的,所以,千萬不能得罪任何人,特別是當地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輕則被趕出來,重的說不定受皮肉之苦。
趙欣昂首挺胸的對我說道:“老李,你怕什麼?你又不是賊,又不是強盜,也沒做虧心事,看把你嚇成這樣?”
我一看被趙欣看看扁了,拍著胸脯說道:“誰害怕了,我是不想惹事兒,聽說過和氣生財不?”
韓寧在一旁看著我倆吵嘴偷著樂,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許多。
好不容易撐到了西溝村地界,我發現西溝村是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村子了,北方特有的起脊房,一排連著一排,每家每戶都有前後院,家裡來有上千平米。村子沿河而建,順著河流,是一條柏油大路連線著國道。這個地方靠天吃山,基本看不到任何農作物,不像其他村落,盡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而是那裡有平地就在那裡開田,所以東一塊西一塊的。
上車前我們已經知道,小車伕名叫趙二柏,是西溝村的村民。趙二柏還算是守信用,兌現了之前的承諾,將我們帶到了村裡一座醒目的二層樓。車一停下來,我恍然覺得自己從地獄回到了人間,有種解脫的感覺。
趙二柏指著二層樓說這是村長家,說完帶著我們就要進去,這時門口一個看門老大爺將我們攔了下來,一臉嚴厲,一口濃厚的東北話問道:“你們幾個幹啥的?”
趙二柏趕緊將看門老頭拉到了一邊,嘀嘀咕咕說了一會,老頭回來時面帶笑容,語氣變得很親切:“娃啊,快進去,這是村委會,你就當成自己家。”趙二柏衝我眨了眨眼,我知道這小子一定編瞎話了,不過我們也沒做壞事,也不多住不白住,倒時候給錢就完了。想到這裡,朝看門老頭笑了笑,徑直朝村委會里面走去。
村長為人熱情,以最高的禮節招待,不僅打掃了兩間專門招待貴賓的房間,還準備了豐富的家宴接風洗塵,眼看著一桌子菜,每一個都那麼可口,我竟不知道從何處下筷子。村長說,這幾天村長夫人不在,要不然一定會給我們準備一頓‘特別’的大餐。我聽村長特意在‘特別’這兩個字的語氣上加重了一些,心說這特別大餐還是不吃為好。
席間,村長問了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我編了個瞎話,說時間有限,越快去水庫越好。村長倒是好騙,一方面囑咐我們注意安全,另一方面答應第二天為我們安排一個嚮導,說這樣可以節省時間。我本不希望外人介入我們的行動,不過村長再三要求,我怕再推辭會引起懷疑,只好答應了。
酒足飯飽,三人回到房間,趙欣有些疲累早早休息,我跟韓寧商量接下來的計劃,期間突然有人敲門,從門縫向外看了看,原來是趙欣。趙欣看起來很神秘,也很緊張,招呼我倆去她房間,徑直來到視窗邊兒,指了指下面的村委會大門口小聲說道:“老李,你看下面那人是誰?”
我瞄了一眼窗外,居委會大院門口處,站著四個人,兩男兩女,猛然想到了趙二柏提到尋找水庫的那一撥人。藉著看門大爺屋子裡的燈光,仔細觀察這幾個人的樣子,為首的一個女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頭戴鴨舌帽,低著頭,看不清面目。後面還有一個身材略微瘦小的女孩子,帶著大大的墨鏡,嘴上戴著口罩,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另外兩個男的好像是保鏢,穿著迷彩軍裝,腰上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彆著槍。
女人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似乎與其他人有爭執,突然朝我們的窗戶看了一眼,我趕緊將頭縮了回去,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