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絲毫不擔心。
凌霄沒有再拉回柳柳,卻衝著金針夫人的背影,別有深意地說了一番話。
“母后,你們別散太久,別累著了。我過兩天打算陪柳柳去找她奶奶,所以,她要好好休息,好好準備。”
“知道。”
金針夫人朝身後擺擺手,皺緊了眉頭。
這個兒子,竟然威脅老母親?
他提到柳柳的奶奶,可是在提醒她,柳柳的奶奶很可能是她的師父?
柳柳瞧瞧金針夫人陰沉的臉色,故意落後了半步。
然後扭過頭,對身後凌霄狠狠地瞪了一眼。
凌霄惱火,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她。
知道母后是個好人,可她更是個母親。
別人對付自己的女兒,她會不會為難那個人,那可難說。
☆、原來想套她的話1
凌霄板著臉,一拂袖,沿著走廊走開,當真拋下柳柳不管了。
柳柳悄悄吐口氣,隨著金針夫人來到後花園。
兩人散了會步,金針夫人跟柳柳講了些凌霄小時候的趣事。
然後到了一座荷花池邊,金針夫人摒退眾人,拉了柳柳,來到池子中央的涼亭上。
亭中只有她們兩人。
服侍的人都在池子邊上,沒有人能聽得見她們說的話。
柳柳難為情地說:“夫人,對不起,我使詐引誘凌沁來對付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兒。”
金針夫人凝望著她的眼睛,問:“若你知道她是我的女兒呢?你還會不會對付她?”
柳柳幾乎不敢與她對視。
她象是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孩。
可是,她明明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啊。
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柳柳在金針夫人面前,卻侷促不安。
也許,是不忍心害她傷心吧。
不忍心,但是更不能撒謊。
柳柳壯起膽子說:“會。”
金針夫人側身,對著池中的流水。
“你做得對。凌霄召你進宮,我就知道,他要對付沁兒了。其實,我也早猜到沁兒與當年的事脫不了干係。唉……”
金針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
柳柳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她不是母親,但她能夠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
白髮人送黑髮人,應該是世間最悲情的事吧。
金針夫人嘆了口氣,又說:“你也不必過於歉疚,凌霄答應了,他不會殺沁兒。”
柳柳無言以對。
公主犯法,原來還是不能與庶民同罪。
可是,面對著這個白髮蒼蒼的母親,她還能說什麼呢?
只好轉移話題,說:“夫人,您隱瞞身份,治病救人,很令人欽佩。”
她這番話是由衷之言。
金針夫人不顧自己的身體,堅持治病,本身就難能可貴了。
何況,她還是王太后,本應留在宮中頤養天年的。
☆、原來想套她的話2
她的話語真誠,金針夫人欣慰地笑。
“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般高尚。我去王宮外面治病救人,主要是為了贖罪。”
“贖罪?”
“是的。當年,凌霄他父王拋下我,獨自去落凰臺,結果死在異鄉。從那時起,我便離了王宮,治病救人。”
“哦。”
柳柳點點頭,心裡卻不是十分明晰。
金針夫人的這個贖罪,是為了替王族贖罪,以挽救凌霄的生命?
還是贖她心頭的罪,她自覺沒有隨丈夫一道赴難,愧對丈夫?
“柳柳,”
金針夫人迴轉身,面對著柳柳。
“凌霄他從來沒有認真看過哪個女孩子,你是唯一的一個。我是他母親,我看得出來,他跟你在一起,很開心。你能答應我,讓他永遠快樂嗎?”
她的眼神很奇特。
彷彿被天邊的晚霞暈染,泛著奇異的光。
那光芒如此的迷離,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著,想墜入其中,探索究竟。
柳柳研究催眠術多年,一看就知道,金針夫人這是想催眠她呢。
心念電轉,她該怎麼辦?
該抵制她的催眠,揭穿她?
還是裝作不知道?
柳柳很快便做出決定,她要裝作被金針夫人催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