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咄咄逼人,她也不會顧及大家的顏面。
馬車還未前進,一道磁性的男聲又在車外響起:“諸位如此興師動眾,這是要到哪裡去吶?”
雲墨衣撫額暗歎:看來今日不宜出行,總是遇見討厭的人!
楚亦謹和水夜楓一驚,急急地站起來,欲要跳下馬車,車簾已經掀開,一個身穿紫色衣袍的人埋首跨了進來。
兩人忙道:“皇兄(大表哥)!”
眾人已經明瞭此人身份,紛紛欲行禮,紫衣人雙手一抬:“在外面,無需如此多禮。”雙目環視一週,落在雲墨衣身上,意味不明地道:“姑娘也在此?”
雲墨衣抱拳道:“不知公子身份,那日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公子不與小女子計較。”
楚亦謹奇道:“皇兄和燕姑娘認識?”
楚亦寒搖搖頭:“見過一次,姑娘那日可是給朕……給我上過一課,我至今記憶猶新。”
“哦?燕姑娘給皇兄上什麼課?”楚亦謹道。
楚亦寒道:“不可說。”又問道:“你們這麼多人,要上哪去?”
“我們去東山狩獵。”水夜楓答道。
“總說去狩獵,一直沒得空閒,正好今日巧遇,隨你們一道去。”
皇帝發話,誰敢不從,於是隨著幾人和他們侍衛的加入,這隻爬山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東山腳下駛去。
第一卷 宮廷風雲 第37章 打雪球遊戲
東山,蜿蜒在京城東郊三十里處,海拔並不很高,跨度卻很寬,綿延幾十里長,山上遍佈植被樹林,這個季節主要是些松柏長青之類,全部覆蓋在積雪之下,白茫茫一片。
幾人在山腳下停車,吩咐人在此處專門看守馬車,等候他們回來,一行人步行著上山。
站在這巍峨的雪山下面,雲墨衣只嘆天大地大,胸中突地生出一股豪邁之感。
滿山白雪壓枝,風一吹,雪簌簌而落,倒別有一番景緻。
眾人邊欣賞風景邊往山上行,至半山腰,沒有武功的聞人靈和林月詞已感到吃力,特別是林月詞,平日裡養尊處優,哪受過這個苦,只感覺自己腳都要磨破了,不由喊道:“走了這麼遠,咱們歇一歇吧?”
聞人靈諷刺道:“就你是大小姐,吃不得苦就別跟著來。”
林月詞毫不示弱地回道:“你不也走不動了嗎?”
聞人靈“哼”的一聲:“我沒有叫大家停下來,一個人拖大家的後腿。”
“你……”林月詞本就累的氣喘吁吁,被嗆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聞人醒緊走幾步,貼在雲墨衣身邊,小聲地道:“衣兒,累了嗎?要不要歇歇?”
雲墨衣搖搖頭,再看了一眼聞人靈,道:“看來靈兒走不動了,歇歇吧。”
聞人醒還沒說話,楚亦寒喊道:“走了這麼些路,大夥停下休息片刻再走吧。”眼睛卻是看著雲墨衣,若有所思:另外兩個女人都累的不行,此女卻是一直精神昂揚,卻又探不出任何內息的波動,煞是奇怪。
眾人便停下來,侍衛拿來馬紮給一行人坐下歇息。雲墨衣看著四周白茫茫的雪,眼睛一轉,笑道:“不如我們來扔雪球玩吧。”
聞人醒知道她的用意,寵溺地笑道:“好啊。”
說幹就幹,雲墨衣抓起一把雪,揉成一團,悄悄凝聚一股內力,向著聞人醒丟去,那雪球卻會拐彎,對著水夜楓撲面而來,“啪”的一聲,正打在水夜楓領子上,雪水順著脖子流進衣服裡,水夜楓凍得“哇哇”大叫,張牙舞爪地喊:“醜女人,你敢打我。”說完也捏起一團雪球,朝雲墨衣打去,雲墨衣側身閃過,正好打在她身後的林月詞身上,凍得林月詞渾身一哆嗦。
聞人醒不甘落後,也學她搓起雪團,往雲墨衣丟去,那雪球像認人似的,明明看著是往雲墨衣飛的,卻繞了一圈,又砸在水夜楓身上,水夜楓快瘋了,妖嬈的五官扭曲成一團:“為什麼都打我!”
雲墨衣笑得蹲在雪地上,差點快起不來,總算是稍微出了口氣。聞人靈這半會恢復了些力氣,看他們玩的高興,也拍手喊道:“好玩,我也要玩!”她甚至都不含蓄,拿著雪球直直地往林月詞扔,林美人躲閃不及,再次被砸中,一張臉都綠了,也不甘示弱地往聞人靈砸,無奈力氣太小,雪球在半路就散開了,把聞人靈樂的,差點沒在雪地裡打滾。
楚亦寒算是看明白了他們在玩什麼把戲,也加入他們,他的雪球不打別人,專打雲墨衣,雲墨衣左躲右閃,高聲大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