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麼感覺燕姑娘似乎對本王有莫名的敵意?我們以前可曾見過?”是她嗎?是仙兒嗎?這個味道好像,可是臉又不是那張臉。
“王爺高高在上,民女不過是住在鄉間的粗俗女子,怎麼可能見過王爺,也怎麼敢對王爺有什麼敵意,只是不敢高攀罷了!”
“燕姑娘的談吐,哪像住在鄉間的粗俗女子,姑娘過謙了。”楚亦謹笑道。
“民女不敢,王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民女先告退了。”說完再次繞過他,至他身旁,楚亦謹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湊近她的身邊深深一吸,神情激動地道:“仙兒!你是仙兒對不對?”
雲墨衣甩開他的手,怒道:“王爺請自重,民女叫燕若雪,不叫什麼仙兒!”看來他是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只是她的味道有什麼特別的嗎?
楚亦謹猶是不信,道:“你身上明明就是她的香味,我不會記錯,那個香味已經深深地印在我的心裡了!”
“王爺是說我身上的薰香嗎?這種薰香是在外面買的,買的女子成千上萬,王爺怎能憑一個味道識人,民女確實不知王爺在說什麼。”
楚亦謹仍舊懷疑道:“是嗎?那本王問你,八月初十那天,你在何處,有何人為證?”八月初十正是她救他那一天。
雲墨衣皺皺眉頭,八月初十她確實是在回京的路上,叫她如何作答?早知後面這麼多煩心事,當日真不該一時心軟救了他!只得答道:“八月初十我和聞人大哥在一起,王爺不信可以去問他。”對不起,聞人醒,只好讓你幫我圓這個謊了,別人說的話,楚亦謹也不會信的。
楚亦謹半信半疑地道:“是嗎?本王自會去問他。若是知道你騙了本王,本王不會輕饒。”真的不是她嗎?心裡湧上一陣無力感,找尋了這麼久,仙兒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眼前,讓他再一次懷疑自己當時產生了幻覺。
“如果王爺沒有別的事,民女先告退了。”雲墨衣頭也不回地走去,楚亦謹沒有再欄她,只呆呆地站在那裡,久久的。
水夜楓走近,拍拍他的肩膀:“又在想你的仙兒了?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把那麼個醜丫頭當成你口中美若天仙的女人!”
楚亦謹沒有答話,只是依舊站在那裡,只有銀色的月光,給他的背影度上孤寂的輪廓。
雲墨衣回到錦園,又把自己龜縮成了鴕鳥,窩在院子裡幾天,仍是理不出個頭緒,她的心裡好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個人真的可以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嗎?她心裡裝著南宮牧,同時又對聞人醒的深情割捨不下,怎麼可以這樣?她真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沒有人給她答案,月夜無眠,臨窗獨坐,任窗外寒風呼嘯,捲起窗幔翻飛,打在窗欄上“啪啪”作響,一聲聲嘆息,歸隱於其中。
心境徘徊間,一隻手握著一把劍,從窗外伸進來,挑起窗幔,雲墨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身穿白衣的陌生男人從窗臺跳進屋來,並反手關上了窗戶。
那男人見屋中有人,顯然一愣,卻愣不過一秒,左手一晃,劍已架在雲墨衣脖子上,冷冷地威脅道:“別出聲,否則立刻殺了你。”
雲墨衣並不驚慌,只是上下打量他一番,面無表情地道:“你傷的很重。”
那男子一張俊臉毫無血色,明顯是血氣不足,右手緊緊地捂著左胸,呼吸急促,前襟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塊,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卻兀自挺著。
那男子見雲墨衣劍在脖子上仍毫無懼色,不由仔細打量起她來,一張姿色平平的臉,一雙靈動的眼睛,一張倔強的小嘴,一身冷然的氣質,渾身上下看來,倒叫人覺得那張臉也生動了起來,比那絕色佳人也絲毫不差。
男子開口道:“就算我受傷,對付你一個弱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你放心,只要你不出聲,我不會傷害你的。”由於在雲墨衣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內息的波動,對方便自動將她歸為了弱女子。
說話間,院外忽然人聲鼎沸,像是許多人追蹤到了錦園,白衣男子氣息有些慌亂,盯著雲墨衣心裡作著打算。
雲墨衣冷冷地開口道:“你若是想將我作為人質出去要挾他們,那你便打錯算盤了,我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側妃而已,是皇帝強加給三王爺的女人,說不定,他們正巴不得我死了呢。”
好個剔透玲瓏的女子,他只是在心中作著盤算,尚未說出口,也尚未行動,她便看穿了自己的意圖,白衣男子不由得有些欣賞起她來,居然開口問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我會醫術,你若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