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錯的話,夢裡,夏兒叫那個男子“皇兄”!
那個叫婷兒的妃子,稱呼他們為皇上與公主!
她怎麼會夢到這麼奇怪的事情?一段禁忌之戀?
而為什麼,她從夢中醒來,一看到水夜楓,心會更痛?
就猶如前幾日一般,水夜楓一抱著她,她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先是覺得親切和熟悉,再然後便是煩躁不安,最後便是心如刀絞。
還有楚亦謹對她的痴戀,她猶如感同深受,彷彿自己身上也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莫非,她與水夜楓真的有什麼淵源?
身邊凝香扇扇的手,搖得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了下來,發出均勻的呼聲。
雲墨衣嘆了一口氣,彈指熄滅燭火,卻是再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一直睜眼到天明。
天色矇矇亮,便頂著一雙熊貓眼,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與其在床上玩失眠,還不如到院中練練功。
太陽還未出來,樹葉上還凝著晶瑩的露珠兒,清晨的空氣格外清爽,雲墨衣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裙,一時興起,撿起一根樹枝為劍,將本門的劍法溫習了一遍。
突然抿嘴一笑,美眸中劃過一絲亮光,手中的樹枝灌注內力,側頭一揮,樹枝帶著強大的氣旋,飛向院中一側的樹林。
“啊……”樹後傳來一聲低呼,然後便聽見聞人醒哀怨的聲音:“衣兒,不過是偷看你練武,需要下這麼狠的手嘛?”
雲墨衣還沒回答,他又呼道:“啊,我好痛,衣兒……”
雲墨衣一愣,不會吧,她方才的樹枝看似來勢洶洶,其實是隻紙老虎,只是為了跟醒鬧著玩,而灌注了一成的內力,以醒的武功,斷不會傷到他一分一毫才是。
“衣兒,我真的好痛,啊……我頭暈,站不穩了。”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雲墨衣一驚,慌忙跑過去。
近前一看,聞人醒穿著一件中衣,披頭散髮,倒在地上,捂著胸口,面色十分痛苦。
“你怎樣?”雲墨衣扶起他,將他抱在懷裡,語氣卻是十分狐疑:“我就用了一成的功力,不至於將你傷成這樣吧?”
聞人醒埋在她懷裡,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看你練劍,看得痴了,完全沒有防備,樹枝飛過來,正好戳中我的心口……”俊臉扭成一團,“不行,我受了很重的內傷,衣兒,我不行了……”
雲墨衣臉色大變,一手扶著他的頭,一手顫顫地撫上他的脈,仔細聽了聽,嘴角一瞥,將扶在他後腦勺的手狠狠地一抽,站起身來,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好啊醒,你也學會說謊騙人了是不是?”
聞人醒仰躺在地面,臉上的痛苦表情消失無蹤,明亮的眼睛,笑盈盈地望著她:“衣兒也會心疼對不對?”
“對你個頭,這樣拙劣的演技,一點感染力也沒有!”不可否認,剛才自己確實心裡一陣發疼。
“沒有麼?”聞人醒坐起來,摸摸後腦勺:“我以為,衣兒喜歡這一套,你看,林白這樣不就挺吃香麼?”
“你明知道……”雲墨衣瞪他一眼,看看四周,低聲說道:“你明知道,我對林白軟言細語是因為什麼?”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難受。”聞人醒低下頭來,眼眸微斂,低聲喃道:“我還勸衣兒嫁多夫,我以為自己會很無私,我以為,只要衣兒快樂我就快樂,可是,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難受。我本以為,我對衣兒來說是特別的,可是看到這麼多優秀的男人圍在你的身邊,我開始變得不自信起來……”
“醒……”雲墨衣蹲下來,看著他:“醒,你對我來說,就是特別的,醒的好,永遠都在衣兒的心裡,誰也不能代替。”
“真的?”聞人醒驚喜地抬起頭來,笑容猶如陽光,明豔生輝。這是第一次,他從衣兒嘴裡聽到情話,雖然只是一句很樸實的話,卻比甜言蜜語更來的動人。
“嗯。”堅定地點了點頭,心裡作出了打算。“醒,等將師兄救出來,他若是願意,我們便找個世外桃源隱居起來,好不好?他若是不願意,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聞人醒溫柔一笑:“好。”
“那起來吧?”雲墨衣站起來,向他伸出手去。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小手心裡,她用力一提,將他拉了起來。
他的大手,反轉握住了她的小手,他用力一扯,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衣兒,昨晚沒有睡好麼?”近看到她的黑眼圈。
“嗯,做噩夢了,夢中的心痛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