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去落月湖旁放放紙鳶,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跑得累了,還可以遊湖玩耍,想罷,便說道:“既然公主有興致,我便令人安排下去,吃過早飯,便去落月湖旁放紙鳶,若是玩累了,就去湖上游畫舫。”
“好啊好啊,雲姐姐想的果真周到。”玉甜兒拍掌笑道。
短短認識不過一晚,兩人竟真像一對親密無間的閨中密友似的,一個沒有公主的樣子,一個沒有平日的冷然,只因,她總覺得在這位公主身上,恍惚有靈兒的影子。
吃過早飯,兩輛豪華的馬車便由雲府出發,往京城的落月湖而去,後面那輛,自是公主的座駕。
“衣兒,別跟那公主走得太近,她不是個好人。”楚亦謹皺眉道。
他怕衣兒被她甜美無害的樣子騙了,那公主,鬼心思多著呢,還妄圖拆散他與衣兒。
“怎麼了?”雲墨衣不由好奇問道。楚亦謹很少背後說人壞話的。
“我……”楚亦謹猶豫半響,卻說不出口,他若說,夜半與公主獨處一室,公主還妄圖拆散他們,衣兒會不會生氣?
“我也覺得她不像她表面那般單純。”雲墨衣若有所思地說道,頓了頓,卻又搖了搖頭:“不過,我能感覺到,她不是林月詩那般心腸惡毒的女人,她只有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少女而已。”這樣的女人,放到現代去,並不奇怪,可是若在封建的古代,便顯得奇怪了。
“哼!”楚亦謹哼道:“此人城府極深,表面卻純良無害,總之,你要小心她,以免她在你背後使絆子。”
聞人醒也點頭道:“謹王爺說的是,衣兒還是少與她來往些吧。”
連聞人醒這個如玉的男人也這樣說,雲墨衣倒是奇了:“她做了什麼,令你們如此反感?”
“她……”兩人都猶豫起來。
“小姐,到了,皇上好像在那邊。”外面傳來破劫的話,打斷了他們的吞吞吐吐。
雲墨衣往兩人望了一眼,心中瞭然,美眸一凜,衝兩人意味深長地一笑,提著裙襬,在凝香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聞人醒兩人,對視一眼,紛紛被她那笑,笑得渾身發麻,心中有陣不好的感覺,暗暗警醒自己: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衣兒的眼睛,一定要站穩立場才是,可別讓好不容易得手來的幸福,就此從眼前溜走。
落月湖旁的垂柳,早就沒了顏色,頹廢不安地立在湖旁,倒是顯得兩岸寬大了許多,正是個放紙鳶的好去處,遠遠地那頭,立著兩輛豪華的馬車,立在車前的,可不就是楚亦寒和玉之影那兩個舉世無雙的皇帝麼?
兩人都換下了龍袍,穿上了便服,添了一絲隨意之氣,似兩個俊俏的富家公子,長身玉立在那處,惹來了兩岸無數少女的星星眼。
“皇……哥哥……”玉甜兒一下了馬車,便歡快地招手道,還衝玉之影比了個得意的手勢。
玉之影卻不看她,眼光一直追隨著旁邊那抹倩影。該死的,她走到哪裡,都把那幫男人帶著,想與她獨處片刻,竟都沒有機會。
而兩岸三三兩兩的遊客們,顯然被他們這些突然多出來的美女俊男們,吸引了目光,紛紛駐足在原地,往他們好奇地看過來。
哪裡來的這許多好看的人兒,竟像畫中走出來的一般,隨意擺出來一個,都是引人注目,令人尖叫的焦點,更何況這麼大一群人,只覺像是眾仙紛紛下凡來了似的。
“來吧來吧,將紙鳶拿出來,我們一人一個,看誰放的高放的遠。”玉甜兒顯然沒有受到那些灼熱目光的影響,歡快地招呼著侍女們,將紙鳶拿出來,分發給各人。
“咱們得有個比試,有個彩頭才行。”雲墨衣笑道。
“對對,這樣才好玩。”玉甜兒拍掌,側頭想了一會,呼道:“不如,以一個時辰為限,誰的紙鳶最高,便是誰贏,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你說可好?”
“好,這樣甚好。”雲墨衣眼中流光溢彩,笑道:“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道德缺失的事,便都得答應,還得再加上一條,第二輸的人,中午得請吃飯,否則,午飯還沒著落呢。”
心裡暗道:看你要玩什麼花樣。
“好極好極,這下午飯也有了。”玉甜兒已經迫不及待地執起了自己的紙鳶,對侍女命令道:“你們計時,做判決,可要公平公正!”
“是。”侍女們回道。
“不管你們了,我先放了,我沒錢,可不想請你們吃飯!”雲墨衣拿起自己手中的紙鳶,繫好了線,笑著往前跑了起來。
玉之影抿唇,嘴角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