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煙囪和汽笛。從上個世紀70年代後期開始,有關環境汙染問題方面的東西讀多了,這兩個物件就越來越難和寫詩這樣的情感活動相聯絡了。不過,它們在我記憶中的特殊位置,是抹不掉的。
那次坐上從重慶到成都的火車後,對於火車那有點搖晃的執行,感覺有趣。特別是在車廂裡走動,別有一番滋味。但這種搖晃感在吃飯的時候,卻覺得是一種麻煩了。那天在火車上吃的是麵條。在重慶家裡絕大多數時間是吃米飯,麵條算是一種點心,偶爾食之。因為不常吃,所以用筷子把長長的麵條夾起來放到嘴裡的技術有欠熟練。恰恰那天吃飯的時候火車又晃得厲害,因而幾度不能順利地把麵條夾到嘴裡。於是,便向祖母要求用筷子把麵條先捲成一個卷,再放到嘴裡,這樣比較穩一些。為什麼要向祖母請示呢?因為這種吃法我曾在家裡自發採用過,但被祖母認為是“沒吃相”而制止了。這次,要重用故技,當然要祖母同意。結果很是順利,條件變了,祖母放寬了要求,這碗麵條也比較順利地吃完。這大概是我接觸到的規則變通的第一個例子。
第二次隨祖父、祖母長途旅行,乘坐了飛機。1955年,祖父到北京開會,祖母和哥哥及我一同北上。記得我們乘坐的是一架小型運輸機,機上的乘客就是我們一家人。機艙裡沒有現在客機上那種面向前方的成排座位,而是在機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