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直至夜半,又有兩隻信鴿飛出,霜蕪站起身來,笑意連連,“給我活捉了來。”
阿簫撫著頭,替對方惋惜,再是聰明狡猾,又哪裡狡猾得過這位被小姐稱作狐狸的軍師。
趁著天色還好的時候放出兩隻信鴿,傳遞假資訊,誤導她們,並藉機鬆懈她們的監視,深夜的時候才傳出真正的資訊,即便是孟家軍再警覺,濃濃夜色裡要發現兩隻鴿子也是不容易的事。
可是誰叫鐵甲軍中人才濟濟呢,阿簫手放在嘴裡,輕微幾聲,鴿子便乖乖飛下來,停在她肩頭。
霜蕪似笑非笑的斜睥著她,“音殺!你跟將軍學的?”
阿簫自顧自的展開信看著,“還沒到小姐的地步,不過這聲音哄哄鳥兒還是可以的。”
霜蕪撐著頭,靜靜的看了她半響,忽地嘆了一口氣,“我有時候真佩服,你的這支鐵甲軍是怎麼帶出來的。”
“你不是一直看著的?”阿簫反問一句。
霜蕪沒再說話,她的確是看著這支隊伍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它居然悄無聲息的成長到這種地步了。看著眼前正一筆一劃模仿著字跡計程車兵,她真的很想大笑三聲,以發洩心中快意。
截斷了雙方通訊,一來二去,雙方的交流就全被她們操控了。
不到三日,虛掩的城門便被人悄悄開啟,金陽守將一臉期待的迎上如潮水般湧入的隊伍時,像見了鬼一樣,渾身僵住,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孟家軍,也投靠安瑞了?”
霜蕪努力控制著面上笑意,聽阿簫認真點頭,“對啊,你不是都說我們是奸細了嗎。大人好眼力,屬下等佩服。”
還不等對方笑成一朵花,她就又招手,“來人,給我綁了。”
“將軍,我們是一夥的,我們是一夥的。”對方連忙解釋。
阿簫哪裡肯聽,直到對方被捆結實丟到她面前時,她才慢條斯理的將人扯到面前,“我是奸細,所以不能讓人知道。”她拍拍對方的臉,“委屈你了。”
對方睜大了眼睛,震驚的望著她。都快被拖出去的時候,阿簫又加了一句,“哦對了,提醒一下,你的字寫得難看了,差點沒把我的兵給累死,心疼得我啊……。”極深的皺了一下眉。
那人登時便面如死灰,嘴裡“嗚嗚”的叫個不停,像個死豬一樣的被拖走了。
霜蕪笑得快打跌,好半響才捂著肚子道,“阿簫,你故意的對不對?”相識這麼 多年,她第一次知道阿簫這個死人臉還有這麼高深的搞笑天份,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不是你教我要這樣說的?”阿簫抓了抓頭,“你說要順著對方說的啊,我沒有做錯什麼吧!”
這一下,霜蕪真的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說真的了。
長歌極滿意的彎起嘴角,“看來破安瑞的攻勢,已經是指日可待。”
“凜冬,我們兩日後把三水拿回家吧。”剛好與霜蕪她們配合,要安瑞院裡院外都起火,看她們如何內外兼顧。
“好!”凜冬點頭,“不過再拖個兩天吧。”
“為何?”
“一來,讓霜蕪她們先打打,安瑞再多搞點人去送命,到時候咱們輕鬆點,將軍您不是偏心的把咱們的口糧送給鐵甲軍了麼,吃人嘴短,鐵甲軍怎麼也是對咱們意思意思啊:二來,主君和藍狄他們搞的沙漠通道,第一筆生意正要從三水過,咱不能破壞自家生意,是不?”
長歌簡直快要愣住了,打仗打成她們這樣,也夠成千古一絕了。
凜冬還要再讚歎兩句,“主君明著賺人的錢,將軍您帶著人明搶,嘖嘖,你們夫妻,可真是絕配。”
長歌沒好氣的瞪她兩眼,嘴角,卻露了笑意。
甘南道地處三國交界之處,若真能開啟沙漠上的通道,甘南道會慢慢發展為三國之間最重要的交流通道和商品集散地。
這樣一來,甘南道的繁華和興起,指日可待。
“凜冬,咱們守得住麼?”
凜冬臉上收起了散漫之色,目光炯炯,不過,語調還是那麼欠揍,“咱是做生意的,不犯法。別人再是眼紅,也得找點藉口才能動手啊。“
說到這裡,她笑眯眯的看了過來,“將軍您這些時日做的,不就是讓人搞不清楚是誰搶了三水吧。我想想啊,三水以牧場居多,水草肥美,但是地勢平坦,難守易攻,將軍您可能是要搶了就跑吧。”
長歌眼睛微亮,讚許的點了點頭。
她之前是有心要三水,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