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其他東西轉身就要離去,可是,突然一縷細微呻吟傳入她耳裡,詩如畫一驚,屋內有人。
空無一物的廂房只放了一口大缸,移步走到大缸邊,用力跺了跺腳,下面發出空洞的聲音,詩如畫大喜,下面有暗格,急忙用力推開大缸,就見一條地道入口出現在眼前,詩如畫撩裙,掀開地道木板,順著臺階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臺階成環形,一圈一圈向下移去,走到最後,映入眼簾的情景令詩如畫震撼無比,吃驚的瞪大眼睛,身形一陣搖晃,就算她面臨殺人時都沒有此刻見到的震撼人心。
一排排鐵架纏繞著鐵鏈,有些鐵鏈上血跡斑斑,其中有兩個還綁著兩具屍骨,屍骨上掛著一層皮肉,手腳俱是被砍斷,已經發黑,頭髮掉落乾淨,兩隻眼睛被挖走,只留下黑窟窿發出陰森恐怖的聲響,嘴大張,像臨死前無聲的發出嘶吼,地牢內空氣陰冷,像有無數的冤魂在徘徊。
再轉眸看去,白天見到的三名女子更是觸目驚心,身上的肌膚像被凌遲,一層層翻卷著,露在外面的血肉有的已經僵硬,有的還很新鮮,滴著鮮血,雙腿俱是被砍斷,用一根銀針紮在腿部傷口處,止血,雙手被反綁著,指甲被拔掉,鮮血不斷的滴落,肉皮翻卷,脖子上拴著鐵鏈,已勒入肉裡,血跡斑斑,染紅衣衫,肩膀兩處分別插著兩根明晃晃泛著銀光的鐵針,三名女子被鐵鏈勒的昂著頭,哭聲不斷,聲音已經嘶啞到發不出聲音,只有微弱的呻吟在喉嚨間咕咕響動。
在三名女子身邊兩側放著鋪著絲綢的水盆,那些滾滾而落的眼淚在掉入盆中的瞬間化成顆顆閃耀光芒的珍珠,珍珠已經裝滿大半盆。
詩如畫眼前一陣發暈,攥緊的拳頭血管凸起,急促起伏的胸口就像要爆發的火山,強忍著心中怒火,不想把這裡夷為平地,落舞煙,好你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三名女子也發現詩如畫,其中黃衣女子蠕動雙唇,乾裂的雙唇已經粘合在一起,她忍痛張嘴,卻撕開唇皮,,鮮血橫流,發出微弱的聲音:
“救我們,求你!幫我們把針拔掉,求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哭著,淚水不斷的化成珍珠。
詩如畫心中悲傷,憤怒不足以發洩她心中怒火,上前在黃衣女子面前蹲下,雙手攥緊鐵鏈用力‘嘎查’鐵鏈斷裂,又拔掉肩膀上插著的鐵針,解開被綁住的雙手,黃衣女子得以解脫,哭聲止住,怨毒的目光落在雙腿被砍斷之處,顫巍巍伸手拔掉腿上插著的鐵針,頓時,一股煙霧從斷裂處冒出,女子嘶啞呻吟,不斷在滿是血跡的地面上翻滾,其他兩名女子俱是緊閉雙眸,嬌軀顫抖,淚水汩汩而落。
詩如畫不知所以,焦急的站在一邊跺腳,就見黃衣女子雙腿斷裂處的煙霧越來越濃烈,伴隨著煙霧一條魚尾巴漸漸浮現,詩如畫大驚,這怎麼回事??怎麼與嫿寙那隻怪物一樣,魚尾人身,難道,她們是鮫人?
記得窮奇提過,鮫人在沒有分裂出雙腿時是不分男女的,全部都是以尾巴行走,至於性別的選擇,鮫人只有在懂得男女之情時才會有針對性的選擇性別。
以淚化珍珠,魚尾巴,鮫人,原來,他們都是連在一起的。
黃衣女子不再掙扎,魚尾巴已經長好,靜靜趴伏於地,胸口急促喘息著,身上滿是汗水,與傷口混合,黃衣女子身子一陣哆嗦,瞳孔緊縮,感激的目光落在詩如畫身上,隨後又掃向其他二女,詩如畫明白,如法炮製,其他二女雙腿也是化成魚尾巴靜靜趴伏在地。
“謝謝你,小姑娘。”黃衣女子微弱開口。
“你們能走嗎?”試探性的意識在黃衣女子腦海中響起,黃衣女子微驚,普通人絕對不會用意識傳遞說話,而眼前女孩卻會,心中便知,此女孩絕對不簡單,能夠一掌撕斷玄鐵鎖鏈,哪能是普通人做到的。
“讓我們稍微休息一會便能走。”說完,三人轉身一點點收起水盆中的珍珠,這些,都是她們用血換來的淚,是鮫人的痛!
詩如畫心中黯然,轉身走向那兩具屍骨仔細打量著,突然,眸光一凝,其中一具屍骨後面的地面上落著一塊玉佩,被汙血覆蓋只露出一角,詩如畫彎腰撿起,擦去上面血跡,‘影衛’二字顯露而出,這應該是死者的玉佩,從字面上理解,死者應該是護衛,正反翻看,再無其他便揣進懷裡走到黃衣女子身邊。
黃衣女子三人以魚尾抵地站起來,看的詩如畫一陣驚奇,嘖嘖有聲,鮫人真的很厲害竟然能用魚尾巴走路。
“你們傷口不再處理一下嗎?”詩如畫用意識擔心的問。
黃衣女子搖頭:
“不用,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