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慘!”說到這裡,他不可遏止的想起當年昭明寺所受慘狀,終於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師傅……您老人家在天之靈可看到了嗎?”他流著淚,跪到地上仰首向著洞頂:“惡徒自有惡報,弟子雖然未必能替您手刃仇敵,卻也一定會看著他們有什麼下場!”
他心情激動之下,出口時甚至帶上了一點點仙勁。巨大的聲音在密封洞府內迴盪著,只聽最後那一個“場”字撞擊著石壁,最終綿延成了陣不辨內容的轟鳴聲。
玄丹子三人都很能體諒他的心情,只是沉默著拍了拍他肩頭算作安慰。這時候,空心更像是個痛失父親的小孩而不像威嚴的小祖師,但是玄丹子卻覺得他更為親近了。
仰天流了陣淚,空心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像個小孩般拿手背將那些淚水抹去站了起來:“哭完了,你繼續說吧。他們……究竟想要丹符派幫什麼忙?”
“是關於我們首陽派祖上流傳下來三門獨特絕技的事。”玄卜子介面回答道:“他們不知從哪裡聽到,只要將我們這三門絕技修煉到極致,就能解決一切修煉中的問題,也能超脫肉體凡胎的限制,不為飛昇所困。奇怪的是這些所謂傳說,我們首陽派的人為什麼卻從來沒聽過?”
玄丹子解釋道:“你們來之前青塵子師叔已經說過了,這個傳說流傳於修真界各個門派的上古傳言之中。但卻是首陽派祖上,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說法。”
“等一下。”空心聽得若有所思,突然打斷三人道:“為什麼聽這個傳言說起來,飛昇似乎不像是什麼好事?既然將三種功法修煉到極致能解決所有問題,超脫肉體凡胎限制,那不就是和得道飛昇一樣嗎?怎麼還要說……不為飛昇所困?難道飛昇,在這傳言中反而是個困境?”
“您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玄丹子顰著眉頭,露出回憶和深思的表情:“三十多年前,我們師傅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具體怎麼樣我倒不記得了……”
“對對對!”玄符子和玄卜子被他提醒一下,也同時記起了那個情形:“師傅那次說什麼飛昇誤人,修仙誤世之類的,還有些其他的,實在是沒辦法全部記起來了。”
(飛昇誤人,修仙誤世?難道是說像我師傅那樣,飛昇不成卻被人打得屍骨無存嗎?)空心搖搖頭,並不認為自己的猜測接近了真相。
“所以,他們是希望得到我們門派中三大奇術的秘籍,以此來修回正途解決麻煩?”他不想再繼續猜謎,只是轉頭繼續問道:“你答應他們了嗎?”
玄丹子點點頭:“沒有您的肯收,弟子只是說我們內部愛需要討論一段時間——而且那三項絕技都只是口耳相傳,就算要交給他們也得先考記憶雋寫出來才行。”
他停了一下,突然問道:“小祖師您還不知道什麼是我們首陽派三項絕技吧?”
“師兄,我剛剛正好和小祖師談起過。”玄卜子插嘴道:“就是剛才,你們還在裡面談的時候說起來的。”他朝空心示意了一下:“就是我們剛剛說過的那三項。”
(有趣有趣,想不到方才隨口說說的話倒還真成了事實。)空心實在想象不出類似煉丹,卜卦,畫符之類的技能修煉到極致白日飛昇的情形,心中也稍有點不以為然,只覺得這可能是他們幾個實在找不到其他辦法才抓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未必會有什麼真正效果。
“那麼,小祖師您認為我們該怎麼辦?”玄丹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我推委的時候他們已經很不高興,我怕過幾天再找上門來,會不那麼好對付。”
空心歪著腦袋思索了一陣,決然道:“那你們就先儘快把三份秘籍都默寫出來,越詳細越好。”
“真交給他們?”三人愣了愣,神色稍微有點不自然起來:“這些秘籍雖然沒有祖訓說不得外傳,但每次傳承之時都是派內的一件大事,對這幾門絕技也很看重……”
“沒說給他們!我的意思是你們先寫出來,讓我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這個沒問題吧?”空心雖然不怎麼相信所謂的“傳說”,但對這些特殊仙訣的興趣倒是被提了起來。
三人互相看了看,趕緊道:“沒問題沒問題,您是祖師,本來就有權學習這三項絕藝的。”
倒是玄卜子最後說了句:“畫符和煉丹兩項您跟著書練沒有什麼,可是我這算卦一道意會的重要性遠遠大於言傳。如果只是光看看書,或許沒那麼好的效果。”
“這不是重點,實在不行回頭你跟小祖師一起探討好了。”玄丹子揮了揮手,總結道:“現在重要的是,回頭那三個傢伙又來,我們該拿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