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是同屬一個公司的車。
現在有一名身著黑色套裝的女人,她站在八診堂的門口,把整個八診堂給堵的嚴嚴實實的。
看著這些人來者不善的樣子,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因為單是這些人的陣勢,就能看得出來他們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那個女人,她的臉上佈滿了寒霜,冷的像是一聲冰一樣。
“我師叔真的不在。”饅頭在與這些人對峙著,他在琢磨著是不是要把這一群人給幹趴下,因為林煜對他說過,大凡來到八診堂鬧事的人,都要打趴下。
現在這些傢伙們明顯就是鬧事的,因為有他們在,所以現在來八診堂看病的人都像是瘟神一樣躲著他們。
“我沒有別的意思。”最前方那名臉上佈滿寒霜的女人淡淡的說:“我只是想請林醫生出手,救家父何萬良一命,我保證,只要家父沒事,我們何家從此以後,在江南消失。”女人微微的一低頭。
她是何萬良的女兒何玉,她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之前毒醫非但沒有解去何萬良身上的毒,反而弄巧成拙,只給何萬良留下了三天的命。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無論如何,她今天都要請林煜出山,因為父親的命,全部掌握在這個人手裡。
“我說過,我小師叔不在,你們在不走,我就要對你們不客氣了。”饅頭認真的說,他對這個女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因為他向來是實話實說的,可是這個女人偏偏不相信他的話,這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饅頭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說沒在,那就一定沒在,這女人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還有,你們已經影響到我們診堂做生意了,我小師叔說過,凡是影響到我們做生意的人,都是在這裡搗亂的,你們在不走,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饅頭磨拳擦掌的說。
“讓開道路。”何玉一揮手,她身後一排黑衣人分站在兩邊,為八診堂讓出一條道路來。
他們的表情很嚴肅,而且這一群黑衣人,都是何玉身邊牛氣哄哄的人物,他們就算是站在這裡不動,也會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所以就算是讓開了道路,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人敢走上前來。
但饅頭卻拿他們沒有辦法了,因為他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這些人把八診堂給圍的結結實實的,他或許可以藉機揍這些人一頓,但是現在這些人很“講道理”的讓開道路了,所以對於一個講道理的人來說,他真的拿這些人沒有辦法了。
“你們守在這裡是沒有用的,趁他現在還活著,盡一盡女兒的義務,多陪陪他吧。”林煜緩緩的走了過來。
“林煜。”何玉上前一步,檔住了林煜的去路,她誠懇的說:“林煜,我不知道你和我父親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在床上待死的老人,所以我懇求你,放他一樣生路,我保證以後他不會在找你的麻煩。”
“你是誰?”林煜上上下下的看了何玉一番。
“我是他的女兒,何玉。”何玉答道。
“你以前不在江南?”林煜淡淡的問。
“不在,我一直在國外發展。”何玉搖搖頭。
“呵呵,發展什麼?你父親的產業?”林煜笑了。
“是。”何玉毫不避諱的說。
“他的病,我也沒辦法。”林煜搖搖頭道:“我還是那句話,趁他現在還活著,回去多陪陪他吧。”
“林煜。”何玉厲聲道:“你要知道,你是一名醫生。”
“我當然知道我是一名醫生。”林煜站住了腳步,他雙手負在身後道:“但沒有哪條規矩規定,醫生就一定要救人,醫能救人,亦能殺人。救天下該救之人,殺天下該殺之人,這是我們鬼谷醫門的行醫準則。”
“我父親是該死之人嗎?”何玉怒道。
“對我來說,或者對大多數被他害過的人來說,他的確是該死之人。”林煜道:“他走的道,註定是一條不歸道。數年前國家反黑行動中,沒有把他掃倒,所以這些年他活在世上,已經是賺了,現在死了,也不虧。”
“或許對你來說,他是惡人,但是對我來說,他是好人,他是我的父親。”何玉緊緊的盯著林煜道:“你理解父親這個詞嗎?”
“我不理解。”林煜搖搖頭道:“因為在我的生命裡,根本沒有父親這兩個字,所以不好意思,我體會不到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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