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向皇帝稟明事情經過。他這才明白了此事原委。
多日前,皇帝降旨查封三王王府,把三王全族人打入天牢之時,李嶽、石忠、齊易安便把丹書鐵卷抱在懷中,死也不放開,此物乃太祖太宗皇帝親授,眾官兵無人不知。其上所書遺命至個仍有效力。官兵自不敢上前奪,以免犯下大不敬之罪。便任由他們帶著丹書鐵券進入天牢。
隨著時間推移,三人感覺話命機會日益渺茫,終於沉不住氣了,孤注一擲。高舉丹書鐵券揚言要面見皇帝,硬生生闖出天牢。
典獄官及獄卒從未碰上過這種事,一來丹書鐵券本就是給三王后人免死用的,如若強行阻止不讓他們見皇帝。恐怕反而有違先皇遺命:再一個。李嶽石忠以及齊易安之父執掌朝廷數十年,權勢稟天,眼下雖為階下之囚、然而積威仍在,這些小官差還其不敢過於冒犯。他們既阻擋不了。又不能任由三人離去,典獄官便帶著一大群獄卒在後面跟著三人,一路來到皇宮大門外。
宮門前當值地大內侍衛職責所在、寧死不讓三人進後宮。只派了一人火速進宮稟告皇帝與太后,一大群人遂在宮門前僵持不下,不少太監差吏都跑過來瞧熱鬧,人越聚越多。蕭若來時正碰見這一幕。
李嶽等三人高舉丹書鐵券跪著不動、半晌不聞皇帝出聲。三人飛快交換一個眼色,李嶽埂咽說道:“皇上開恩,臣等自知萬死不足以贖其罪,可太祖皇帝榔筆親賜丹書鐵券在此,臣等斗膽。叩請皇上念在臣等祖上為朝廷立下地汗馬功勞份上,網開一面。饒過臣等一條微賤性命,臣等雖肝腦塗地,也不足以報答吾皇隆恩萬一。”
話一說完,三人齊聲大呼:“求皇上開恩!”一起深深拜伏、額頭觸她。昔日權傾朝野高高在上的顯貴,如今已與苟且乞話的市井之徒沒有區別。
蕭若面沉似水、內心深處大感犯難、一陣遲疑不決。要因此饒了他們吧。他又不甘心,不饒他們吧、又勢必不能。
歷朝歷代均以忠孝治天下,太祖太宗皇帝御筆親提賜予三王的舟書鐵券。難於後世君王來說,就褂當於祖訓,必須無條件遵守,如若不然。即是不孝:更何況、為人君看不能失信於天下、如不顧免死牌而處決他們、則是不信。不孝不信。足以被全天下臣民視為無道昏君。
蕭若思性之時、目光無意中轉到典獄官身上、靈機一動,喝道:“你身為天牢典獄官,縱容重犯闖出天牢、讀職至此,該當何罪?”有意不提開書鐵券的事。
“微臣知罪!微臣萬死!”典獄官滿頭大汗、連連頓首。
蕭若道:“來人哪!先將李嶽等三人押回天牢。至於你、死罪還夠不上。即日起割職為民,朕會換一個鐵面無私的酷吏代替你的職位。”
“謝皇上!謝皇上!”典獄官連聲道。當下六名獄卒分別上前,左右各一個,分別狹制住李嶽等三人,不容他們反抗。
蕭若大袖一甩,轉身啟步朝宮內走去。驀然,身後響起一陣淒厲的慘笑聲。“哈哈哈……皇上既然不肯寬赦我罪,我惟有一死以謝天下!哈哈!
蕭若驚覺笑聲有異,駭然回首,只見齊易安掙脫獄卒狹制,手中沉重地丹書鐵券猛地朝自己腦門上砸去……“噗”的一聲悶響,腦漿迸裂,鮮血四濺、齊易安側身倒在青磚地上。抽搐幾下。即便一命嗚呼。丹書鐵券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變故突如其來、所有人都驚呆了、四下裡鴉崔無聲、刺鼻地血腥味彌謾開來。
李嶽與石忠對視一眼,慘然笑道:“齊賢侄慢走。老夫這就隨你來了……”“說完,兩人同時納頭捶向鐵券……”
嗤嗤聲裡、兩道指風破空襲來,兩人各覺肋下一麻,渾身氣力不翼而飛。頭撞鐵券時便沒有力道,只堪堪擦破了額頭油皮,最終沒能死成。卻是皇帝身邊的鐵寒玉王楚月同時出手,於幹鈞一發之際。硬生生把兩人救了回來。
眾獄卒這才如夢方醒,樸將上去,七手八腳把李嶽石忠死死扶住,今他們再也動彈不得。
“你們……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無法無天……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蕭若又驚又怒,看起來他們三人早存死志,一旦求饒不成。便當場自盡於皇帝面前。他們一死不要緊,可天下臣民都知道他們是當皇帝面撞免死牌而死。這麼一來。將皇帝置於何地?
李嶽石忠面色發白,一顆心怦怦劇跳。自殺未遂看往往再沒有尋死的勇氣。他們兩人也一樣。在鬼門關散走過一遭,起先堅定不移地尋死之心消夫得無影無蹤,求生地念頭前所未有的熾烈。
李嶽眼巴巴望著皇帝,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