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平亂大軍,可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戰鬥力不容樂觀,遠不能與當初遊墩民族契丹人的三十萬鐵騎相提並論。
官兵這邊也比較謹慎,叛軍戰鬥力雖值得懷疑,可畢竟有三十多萬人,不可掉以輕心。
蕭若心想,要是叛軍中還有個像王楚月一樣的一流軍事人才指揮作戰,勝負還是未知之數。想當年楚漢爭霸時,西楚霸王項羽英雄蓋世,其磨下縱橫天下的無敵精兵,也被兵法大師韓信指揮龐大的烏合之眾活話蒲耗死。
戰局瞬息萬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要麼不戰,要戰便要從根本上一舉攤毀敵人,不給叛軍任何掙扎的餘地。
樓蘭公主葉依雪對天朝人反叛皇帝之舉,感到非常不可理解。現如今天朝朝政請明,皇帝英明神武,國勢日益強盛,恩威遠播四方,連他們這些外藩小邦都仰慕天朝,自願歸屬。而川中那些貨真價實的天朝子民卻不知怎的,竟要謀逆作亂、未免讓她這局外人感到難以理解。
她拿這個疑問去問皇帝。
蕭若聽了,沉默半晌,最後淡淡笑了笑,道:“天朝人太多,其中難免有野心家,有窮兇極惡之輩。他們希望把天下攪亂,好從中混水摸魚,至於為了他們的野心要死多少人,他們是懶得理會的。只可憐了被他們蠱惑的無辜民眾,當了他們野心的駒牲品。
事實上,他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不便說出口,便是他還在收拾那短命鬼姬煌留下來的爛榨子,他在還姬煌小子欠下的債。假如一直都是自己執掌朝政,多少野心家也沒有興風作浪的機會……不過幸好,這已經是那死鬼留下的爛攤子中的最後一股了。
梓州城內外似乎暑乎尋常的平靜、然而戰雲密佈,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戰一觸即發。
僵持了幾日,這日晚上,平亂大軍御帳中在開酒建,皇帝與軍中眾將一面欣賞歌舞,一面飲酒作樂。
酒酣耳熱之際,鬱悶了多日的廖柄寒借酒消憨、不覺多喝了幾杯,喝得醉酶睡的。滴勁上頭,他漸漸管不住嘴巴,竟鞋著醉意站起來,把跳舞的女子通通趕是,大聲向皇帝請命,又要領一支奇兵抄小路去偷襲成都。
眾將好不掃興,一時都看著他。庫柄寒在京城就是有名的刺頭,在軍中人緣也不怎麼好,不少人都幸災樂禍的看笑話。
皇帝忍著氣,說今晚要與諸位將領盡情飲酒作樂,只談風花雪月,不談戰事,一切軍務明日再說。
誰料廖柄寒不知進退,不依不饒、竟爾當皇帶的面搽酒瘋,大叫大嚷說什麼也要去,大有不答應他就不罷休之勢……
皇帝再好的脾氣也火了、命令衛兵移此人苑下去,痛打入十大板。
八十大板落下,直打得庫柄寒雙臀皮開肉綻,慘不堪言。營中無數將士親眼目瞎了這一幕,很快全營十萬人都知道了此事……
第四十五章 苦肉計
八十大板落下,直打得廖柄寒雙臀皮開肉綻,慘不堪言。營中無數將士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很快全營十萬人都知道了此事。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廖柄寒正在自己的營帳裡趴在床上敷傷藥,帳內除他之外,一個人也沒有,做雜物的親兵也被他粗暴的趕是了,以免被人看到他此刻的慘狀。
廖柄寒此時的酒醉已完全醒了,悔恨交加不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感無地自容。
正當他一個人自哀自怨之時、帳簾掘動,桌上燭燈一陣搖曳,就見一道迅捷無比的人影已出現在帳內。
廖柄寒大吃一驚,條件反射的就把自己的兵刀抓在手中,凝目看去,只見突然出現之人竟然是身著便裝的皇帝!他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扔掉兵刃,掙扎著就要下床見禮。
蕭若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扶住他,柔聲道:“廖愛卿不必多禮,你剛受了傷,躺著就好。”
“皇上!”庫柄寒悲喚一聲,自覺無顏見人,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垂著頭不敢抬起,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蕭若溫言慰問道:“愛卿的傷處還疼嗎?”
廖柄寒懾嚅道:“皇上恕罪,臣罪該萬死!臣……臣再也不敢提分兵偷襲成都的事了。
蕭若含笑道:“棗愛卿切莫過於自責。其實,朕對你的捉議很感興趣,這一頓扳子是打給眾人看的,愛卿莫怪。朕已決定採鈉你的計劃。”
廖柄寒做夢也想不到竟會出現這般轉機,他聽得呆了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吶吶道:“皇上是說並不責怪罪臣,反而準備採納臣的計劃?”
蕭若微微頷首,道:“軍營中人太多。人多則眼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