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藍拿開他的手,瞟著他臉紅的樣子,嘖嘖有聲:“我點的菜,剛好有蝦,一會兒上菜的時候,你和它們比一比,誰更紅。”都滾了好幾次床單了,說一說,他竟然還會臉紅,她都沒有臉紅呢。
夜千澤微微地抽臉。
這女人又在調侃他了。
“藍兒。”夜千澤寵溺地把她抱起,他坐著,把她置放於自己的腿上,親暱又無奈地說道:“為夫的臉皮還是不如你的厚。”
“還是有進步的。”窩在他的懷裡,寒初藍就喜歡這種親暱的感覺,喜歡他抱著她。仰眸,看他一眼,寒初藍淺笑著,因為笑而微彎著的眸子,如同兩輪彎月似的,“以前你哪敢這樣抱著我。”
手指輕撫著她的臉,夜千澤只是溫柔地笑著。
那是他愛上了她。
如果他沒有愛上她,他依舊不會碰她一下。
因為有愛了,做一切都覺得是那般的水到渠成。
片刻後,夜千澤鬆開了寒初藍。
“你要離開?”寒初藍忽然問著,問完後,忽然覺得自己和他就像偷情一般,他偷偷地看她兩眼,又偷偷地離開,然後她痴痴地盼著他第二次的到來。夜千澤柔柔地低首凝視著她,一手輕輕地摸著她的臉,拇指在她的唇上反反覆覆地摩挲著,終是貪戀她的甜美,情難自禁地把頭拉得更低,試探地,輕輕地碰觸一下她的唇,她沒有意見了,他才加深了這個吻。
“藍兒,剛剛才結束一戰,大將軍又失了蹤,軍中很亂,很多傷者需要照顧,我只能來看看你,就要立即回到營中去。晚上,如果有空,我才能來看你。”夜千澤移開唇,很是不捨地說道,他也想好好地與愛妻恩愛一番,也想好好地與愛妻相擁著看夕陽西下,欣賞夕陽無限好。但此刻真不是時候,他無法忽略自己還是一個將軍的事實,忽略不了名州城外經歷了炮火的轟炸,他只能先從她身邊離開。
“大將軍失了蹤?你是說戰神嗎?她怎麼會失了蹤的?”
寒初藍錯愕地問著,心,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痛得她的兩道眉都擰了起來。
夜千澤立即緊張地問著:“藍兒,你怎麼了?”
寒初藍像是沒有聽見夜千澤的問話似的,緊張地抓住了夜千澤的手,追問著:“戰神是不是……戰亡了?”玉鈴蘭怎麼可能會失蹤?如果玉鈴蘭會失蹤,她只想到一個可能,就是戰亡了。
“沒有,只知道是被歐陽烈劫走的。”夜千澤疑惑妻子的反應,還是答著,他本能地安撫著妻子,“藍兒,大將軍不會有事的。”
聽到玉鈴蘭還活著,寒初藍才鬆了一口氣,回過神後,她也疑惑地對夜千澤說道:“千澤,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聽到玉鈴蘭失蹤了,就擔心,就緊張,心還會莫名地痛。難道是我過於崇拜她所致?”
卷 二帝都 016 妻子不是談交易的籌碼
夜千澤微閃一下鳳眸,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愛妻的反應,只得順著她的意思說:“可能你真的是太崇拜她了。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她經歷過了無數次生死,也不會讓她自己有事的。”
寒初藍點頭。
“千澤,你先去忙吧。”寒初藍壓下心裡的疑惑,溫聲催促著夜千澤回軍營去。夜千澤深深地凝看著她,忽然用力地把她帶入懷裡,低首就尋上她的唇,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霸佔她的芬芳領域,吞噬她的甜美。吻得極為瘋狂,寒初藍都覺得自己的唇瓣被他吻得生出麻痛感。
知道他此刻一吻才是懲罰她冒險替他解圍的,寒初藍沒有掙扎,沒有拒絕,溫順地放任他用著獨特,也是他喜歡,她心甘情願的懲罰來懲罰她。
被他懲罰一次,夫妻的感情只會越發的好。
半響,夜千澤移開了唇,深邃的鳳眸鎖著寒初藍戴著面具的平凡臉,低啞地說道:“晚上,再和你好好地算帳。”
寒初藍嬌嗔著擰一下他的腰肢,夜千澤低叫著:“藍兒,你要謀殺親夫嗎?”
“擰你一下,死不了人。”寒初藍嬌嗔著。把夜千澤拉到窗前,眼裡卻有著不捨,“千澤,快去吧,軍營裡此刻很需要你。”
“等我回來。”夜千澤沒有再逗留,溫聲地留下一句話。寒初藍點頭,目送著他輕巧地穿窗而出,眨眼間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
“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你有沒叫我等你,我都會等你回來的。”寒初藍呢喃著,他是她在這個年代裡唯一能依靠的人呀。儘管這具身子也還有親人,她依舊視他為她唯一可以依賴的大山。
斂回眺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