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壓住似的,她推著他,雙手使不上力,根本推不開夜千澤,她輕斥著:“千澤,才數月不見,感覺你又重了些,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貼上她的臉,夜千澤低笑著:“我是比以前更強健了些。藍兒……”低喃的聲音在貼上寒初藍的唇瓣時消失。在吻上寒初藍的同時,他的雙手也在動作著,一手穿過寒初藍微微散亂的頭髮至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微微地抬起,更加地壓向自己,另一隻手則摟著寒初藍的腰,他在床上一個翻身,便調換了兩個人的姿勢,他在下,寒初藍在上,這樣寒初藍便不用承受他沉重的身軀。
寒初藍有點惱,她剛才做好準備與他來一場法國式的深吻時,他在關注她的臉,她在和他說她的臉上,他忽然就吻了上來,存心吻她一個措手不及。她體內還有著軟骨散,此刻全身軟得像棉花,是掙不脫他的摟抱,她也不會掙扎,想咬他一口懲罰他逗弄她,唇一張,他卻如同守候多時的獵人一般,迅速地滑進她的芬芳領地,纏上她的,與她深深地糾纏在一起。
彼此的氣息在鼻端上回旋著,交融著,纏纏綿綿的,誰都不願意分離。
夜千澤吻得深情,也吻得霸道,帶著濃烈的飢渴。
不是第一次親吻,寒初藍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他這般的霸道與激烈。
或許是分離太久,又或許是奔趕的時間太長,他整個人就像一根繃緊的弦,只有這樣激烈地吻著她,他那根弦才能放鬆,才能恢復正常。
什麼叫做唇舌糾纏,什麼叫做法式深吻,什麼叫做纏纏綿綿,寒初藍閉上雙眸,軟軟地感受著,用自己的體驗去印證一切。
仿若天長地久,又如地老天荒,寒初藍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夜千澤的唇舌吸走,快要窒息的時候,夜千澤才鬆開了唇,他在喘息,她也在喘息。
空氣帶著氧氣灌入她的肺部,寒初藍才活過來。
俏麗的臉經此一吻,豔紅如三月桃花,美得讓夜千澤的眼神加深,修長的手指撫拂著她紅腫的唇瓣,夜千澤低啞地叫著:“藍兒,還好嗎?”
寒初藍伏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問話,她抬起頭,人也跟著坐起來,夜千澤躺著,她一坐起來便等於騎坐在夜千澤的身上,姿勢極其的曖昧。嬌嗔著他,她小聲地嘀咕著:“吻都吻了,還問我好不好。”
再說了,親她一下,她又少不了一塊肉。表面上她在嗔著,心裡卻美滋滋的,因為夜千澤的體貼。
夜千澤雙手都抬起,愛憐地撫著她的臉,鳳眸深情地凝視著她,深情又心疼地說道:“藍兒,你瘦了很多,我不在,你都偷懶不吃飯對吧?”
捉住他的大手,寒初藍又伏下來,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答著:“我想你想得太厲害了,所以就瘦了,你沒有聽說過吧,相思病最容易減肥。”她是受了太多的傷,才會瘦了這麼多。
夜千澤知道她不會在自己的面前訴苦,越發地心疼。
“藍兒,對不起,都是我……”
夜千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片柔軟的唇瓣堵住了,寒初藍總算逮著機會奪得了主導權。愛妻的熱情,夜千澤也沒有拒絕,摟緊她,再一次深情地糾纏著。
分別了那麼長時間,一次又一次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了。
寒初藍順著本能的心意,胡亂地去扯著夜千澤的衣服,三幾下就把夜千澤的衣衫扯開,夜千澤連忙包住了她的雙手,鳳眸灼灼地注視著紅著臉卻又有幾分迷醉的寒初藍,溫聲說道:“藍兒,等一等。”
“等什麼?”以往他比她還急切,這一切他居然主動喊停,讓寒初藍覺得自己好像想強了他似的。
人說久別勝新婚,她和他就是久別了,夫妻間會做的事情彼此間都是心知肚明的,不管誰主動,誰被動,都是那事。
夜千澤唇邊帶著淺淺的笑,寒初藍被他的笑窘得臉色越發的紅了,乾脆掙脫他的大手,也不再扒他的衣服,從他的身上滑下來,倒在床上揪著被子就咬,逗得夜千澤笑意更濃,數月不見,他的小妻子越發的可愛了。
“外面有人嗎?”
夜千澤忽然低沉地朝房外問著。
他想幹什麼?
房外有人嗎?要是有人,她和他剛才那般的激烈糾纏……
寒初藍狠狠地咬著被子,夜千澤一邊笑著一邊扯開了她嘴裡的被子,寵溺地笑著:“藍兒,我一路趕回來,身上髒得很,我們先洗個澡吧。”
這便是他喊停的原因。
“主子,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