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時候,碰到一個高個子宮女,那宮女看著像你一般高,身形與你極為相似,差別在於你是男的,她是女的,要是她著男裝,從背後看去,還會以為是你。她也有一雙鳳眼,我瞧著她,總覺得很熟悉,想到了那天晚上假扮你的那個女人,我懷疑那名宮女便是假扮你之人。”
夜千澤神色沉凝,深深地注視著她,低沉地問著:“你問過她是哪個宮的宮女了嗎?”能找到那個假的夜千澤,也就能找到那名神秘的知情者。
寒初藍搖頭:“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我想著讓她抬頭讓我看看,就來了一名太監,那名太監喝斥了她幾句,她就與同伴走了。後來我問了那名太監,她是哪個宮的宮女,那太監說是愉太妃宮中的。我想去愉太妃那裡瞧瞧,那名太監卻說愉太妃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見客。”
她當時就想去追探那名宮女,可惜時機不對。白天的皇宮,到處可見宮女太監,她對皇宮僅是認得從宮外到慈慶宮的那條路。再加上夜無極的忽然出現,也阻止了她的行動,讓她只能匆匆地出宮。
“愉太妃?”
夜千澤微微地眯著眼,寒初藍看到他這個樣子,問道:“愉太妃有什麼不對嗎?難道宮裡頭沒有愉太妃這個人?”
“愉太妃這個人倒是存在的。我是在想,她宮裡的人,會是知情者?”
寒初藍搖頭,她對皇宮裡的複雜關係弄不清楚,真相讓她去查的話,僅是這個宮那個宮的牽連,就能讓她暈頭轉向,什麼都查不出來。夜千澤雖然離京十幾年了,到底是皇家子孫,對皇宮及皇宮裡的主子們,還算了解,他查真相就比她容易多了。
“千澤,趁月黑風高,咱們是否該乾點什麼?”
寒初藍忽然提議著,好奇心害死貓,她迫切地想知道愉太妃宮中的那名宮女是否就是假扮夜千澤的知情者?
夜千澤笑意晏晏地瞅著她,“你確定你要跟著我一起去?”他一走,她肯定會四處亂闖,既然那些事是無法防止及避免的,不如趁他此刻還在她的身邊,帶著她親自去闖一次,也讓她從中積累一點經驗,以後他不在她身邊了,她也能應付自如。
“這麼說,你也是有打算的?”
“你給相公我提供了這樣的線索,相公我不走一趟,今天晚上咱倆都睡不著。查不到真相是其次,明明有線索卻不去查,才讓人百爪撓心。”
寒初藍站起來,朝夜千澤伸手,閃爍著大眼,“那咱倆還等什麼?你沒見過那個假扮你的人,她當時是易了容,可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氣,那香氣連星月都沒有聞到,你娘子我的鼻子像狗鼻子一樣,才能聞到,你要是不帶上我,宮裡宮女數千人,你也找不出誰才是那個知情者,所以,你今天晚上休想把我撇在家裡。”
夜千澤把自己的大手遞給她,讓她把自己拉起來,站在她的面前,他伸手把她往懷裡勒入,用力地摟了一把,才鬆開她,溫聲說道:“也該帶你去歷練歷練了,看看你的輕功能否躍過皇宮那道高牆了,藍兒,為夫就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了,你要是越不過那道高牆,你就老實地在宮外等我,我是不會揹著你走的。”
輕擰他一下,寒初藍嗔著他,“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揹著我走!”
夜千澤呵呵地低笑。
寒初藍拉著他就往地面上躍下,回到房裡就去翻找他的夜行衣,夜千澤沒有阻止她,等她找到了夜行衣,便扔了一套給她,她自己穿上一套。
夜行衣都是夜千澤的,寒初藍是長高了不少,可與夜千澤相比,她依舊嬌小玲瓏,穿上夜千澤的夜行衣,衣衫鬆鬆垮垮,像個大布袋一樣,在腰間拴上了腰帶,雖是束緊了衣衫,但褲子太長了,她想都不想,找來剪刀,咔嚓就把兩邊的褲腳都剪掉了大半,雖然褲子的長度合適了,可是跨下還是鬆鬆垮垮,精明人一瞧著就知道她是個身形嬌小的女子。
寒初藍無奈地朝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的相公說道:“將就一下了。”
夜千澤鳳眸帶笑,朝她招手,她樂滋滋地朝他飛撲而來,夜千澤眼明手快地撈住她撲過來的柔軟身子,摟著她的腰肢,帶著她從視窗飛出,悄無聲息的,她還看到夜千澤帶著她躍出視窗後,寬鬆的衣袖往回一甩,那窗就關上了,也是沒有發出半點響動,不禁在心裡低嘆著:她家相公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呀!
皇宮。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皇宮都是戒備森嚴。
自從西苑怡情殿遭人縱火,至今連那個縱火的人都還沒有捉到,皇宮裡的守衛就更加的森嚴了。再加上皇宮的宮牆很高,不是高手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