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到寒初藍並不是寒家的親生孩子,既然不是寒家的親生孩子,就必定會有真正的至親。她會不會是東辰國的人?如果是,與皇室又是什麼關係?如今的東辰帝君無後無妃,自然是無兒無女的。她該不會像他一樣,也是哪位王爺的女兒吧?
但據他手上掌握到的訊息來看,東辰國那些宗親王爺並無子女流落在外,他們甚至不曾到過大星國,因為大星和東辰國的關係這麼多年來都是劍拔弩張的。
再者,清水縣距離東辰國邊境,可謂十萬八千里呀。
想到這裡,夜千澤認定了寒初藍與青衣男子那幾分相似純屬巧合。
不過,他還不能大意,必須要派人潛入東辰境內,細細地打聽一下。
在他的心裡在,他是不希望寒初藍是東辰國的人。害怕寒初藍涉上了他母親的後塵,他母親就因為不是大星的人,嫁到大星來,才會受盡了不公平的待遇。
……
暗室裡,元缺坐於燭臺前,他面前的桌子上又鋪擺了一幅畫像,不用看都知道是寒初藍的畫像。
之前那幅畫像被那四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硬是奪走了,哪怕他們武功不如他,但目標明確,不達目標不罷體,這性子倒有點像寒初藍那丫頭的了。
無防,被搶就被搶吧,她在他心中,只要他想畫,隨時都能把她畫出來。
此刻,他再畫她,不是特別的思念,而是看著畫中的她,想著那青衣男子看到她畫像後的震驚。
寒初藍的一切,他早就摸個一清二楚了,但她依舊是一團謎,例如,她從來就沒有讀過書認過字,為什麼會識字,還識得不少。她明明有家,喝醉酒後為什麼會哭著說她的家再也回不去了?反正她很怪!或許就是因為她總會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古怪,才會深深地吸引了他吧。
輕嘆一口氣。
元缺把桌子上的那幅畫卷了起來,“寒初藍,你為什麼是夜君昊的妻子?”
如果她還是個未婚嫁的,哪怕她是貧苦出身,他也會許她正妻之位,讓她成為尊貴的皇親國戚,可她偏偏已為人妻……
青衣男子的震驚,他得花點小心思去弄清楚,只要與她有關的,他都不想放過。
……
清水縣。
楊府。
軒院的院子裡,楊庭軒在練劍,沒有燭火,也沒有月光,更沒有欣賞者,四周圍都黑漆漆又靜悄悄的,只有他舞劍的劍風伴隨著深夜的寒風颳著這個院子,傳進熟睡的眾人耳裡,大都以為那是寒風太厲害所致,卻不知道是他在練劍。
他睡不著。
睡不著,又不想看書,但不想管帳,便練劍了。
他想著,練得累了,他就能睡著了。
寒初藍走了三天。
他就有三個晚上睡不好了。
只要一閉上眼,腦裡總會浮起那張俏臉。
初識她的時候,她在他的眼裡並不是美人兒,雖然也不醜,但臉色蠟黃,又穿得破舊,要不是衣服漿洗得乾淨,他都把她當成一個乞丐。然後他便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脫胎換骨,在她離開的時候,她的美已經長成,身材高佻,貌若天仙,唇紅齒白的,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胚子。
可他只有機會看著她成長,沒有機會與她共效于飛。
自古多情要比無情苦!
像他這樣的多情更苦!
不僅僅是她不愛他,還有她是人妻!
楊庭軒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會愛上別人的妻子!
造化弄人呀!
“公子。”
木子錯愕的叫聲忽然響起。
楊庭軒不理他,人縱身一躍,如燕子沖天,手中的劍似是胡亂地一揮,院落裡的一棵樹,便被他削了無數的枝丫,在他落地的時候,那些枝丫全都跟著飄落在他的四周,瞬間滿院子都是柴了。
“公子,你怎麼了?”木子擔憂地問著。半夜三更不睡覺,卻在院子裡練劍。他要不是起來小解,還不知道這呼呼的風聲裡夾著公子練劍發出來的聲音。
楊庭軒收劍,淡冷地吩咐著:“木子,給我燙壺酒來。”
“公子心情不好?”木子小聲地問著。
以往公子也有過心情不好的時候,但不曾試過在半夜三更練劍,練完了劍不睡還要喝酒的。自從寒姑娘隨夫離開清水縣之後,他家公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還是管理著楊家的酒樓店鋪,臉上的笑容少了,臉上的肉似乎也在消減。
深知公子對寒姑娘感情的木子,想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