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的資金,怕會打水漂,但他執意而為。
楊家的財富,就算虧掉了這一筆錢,也不會變窮。
他做這件事,也不是為了賺錢,只為了寒初藍。
因為她要這樣做,所以他就儘量去幫她做這件事。他也堅信寒初藍的眼光不會差的,他們改地為田種水稻,除非顆粒無收,否則都不會虧。
去年的冬天那麼大,下了好幾場大雪,今年的收成應該會好的。
楊庭軒沒有親自種過田,但楊家也是有些田地的,租給別人種,一年去收點租,也知道什麼樣的情況下,農民的收成會好。
所以他堅信寒初藍這個計劃不會虧。
知道這件事是寒初藍的意思,楊老夫人都忍不住在楊庭軒面前抱怨了,說寒初藍就是楊庭軒的劫,沒有寒初藍,楊庭軒或許還會順從家人的意思,找一個好女子成親生子,他畢竟是楊家的獨子,不可能不成親的,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可因為有了寒初藍,楊庭軒就變得很固執了,不願意再娶妻。
楊家的長輩們打心裡怨怪著寒初藍,覺得寒初藍就是一個紅顏禍水,專門來禍害他們家的獨生子。
楊庭軒雖然不想娶妻,自己身上的責任他還是記著的,到了一定的年紀,他會挑選一個心地純良的女人,替他生養一個繼承人,他不能給她正室的名份,卻能給她一個平妻身份。這樣在楊府裡,她無疑是唯一的夫人,算是他報答她給他生兒育女了。
妻子一位,他空著,留給寒初藍。
哪怕這一生,他都沒有機會娶到寒初藍。
“公子。”
木子推門進來,看到楊庭軒還在算帳,忍不住勸著:“公子,夜深了,早點休息吧,這帳可以明天再算的。”他是進來給暖爐添些炭火的。
楊庭軒頭都不抬,淡冷地應著:“我很快就算完了,算完了再睡。木子,你不要管我了,先去休息吧。”
“小的先幫公子添些炭火。”
木子也知道勸不了楊庭軒,唯一能勸得了楊庭軒的人只有寒初藍。
木子走到暖爐前添了些炭火,確定能燃到天明瞭,他才輕步地走到楊庭軒的身邊,“公子,這幾天你都在忙著田裡的事,老夫人他們都心疼死了,現在晚上還在忙,白天晚上都不能好好休息,老夫人會更加的心疼,然後就……”木子沒有再說下去。
楊庭軒停止了計算,抬眸看向木子,問著:“然後就什麼?木子,奶奶又在底下說了什麼嗎?”
木子遲疑片刻,才老實地答著:“公子,寒姑娘現在已經是攝政王府的世子妃了,可是公子還是忘不了她,為了她連妻都不肯娶,老夫人他們打心裡怨怪著寒姑娘呢,覺得是寒姑娘害了你。公子如今因為寒姑娘的一個計劃,沒日沒夜地忙著,這不是讓老夫人他們越發的怨怪寒姑娘嗎?小的認為,寒姑娘要是知道了,也不會讓公子這樣日夜操勞的。”
望著楊庭軒略有幾分憔悴的臉,木子都心疼。在以前,他們的公子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如今呢……唉,造化弄人,情字害人呀。
“我在忙著生意上的事,替咱們府上賺錢,我奶奶他們怎麼能怨恨初藍?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暗中使手段逼著千澤休妻的,那樣傷害了初藍,就沒有一點歉意,這事怪不得了初藍,是我自己要和傅姑娘合夥的。”楊庭軒本能地向著寒初藍。
寒初藍信中是讓懷雲找他談合作,他完全可以拒絕的。
他沒有拒絕便是他的事,又與初藍何干?
楊庭軒不希望自己的家人那般怨怪著寒初藍。
“公子要是肯成親,老夫人他們才不會怨怪寒姑娘的。”說到底還是因為楊庭軒不肯娶妻,就連妾室,他也沒有鬆口。
楊庭軒不說話了。
“公子,你都二十二了,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小的覺得那何家小姐就不錯,配公子挺合適的。”木子小心地提議著。
楊庭軒撇了他一眼,淡冷地問著:“何家小姐又是誰?”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木子卻見過,代表是媒婆介紹過的。現在他接觸得最多的女性,除了親人之外,就只有傅懷雲。
木子一塞,知道自家公子是想不起何家小姐是誰的了。
“木子,去睡吧,我這裡不需要侍候了。”楊庭軒不想再談感情上的事,埋頭再次算他的帳。
木子無奈地低嘆一聲,轉身便走,臨走前還不忘叮囑楊庭軒早點休息。
一會兒後楊庭軒算完了帳,可他還是沒有睡意,便解開了披風,躺回床上,扯著被子蓋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