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賤如泥,死就死了,你何須為了他而勞心?”
寒初藍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低聲罵著:“元缺,你還是個人嗎?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有你這樣的大夫嗎?大夫學醫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救死護傷,你竟然視人命如螻蟻。什麼叫做奴才的命賤如泥?奴才就沒有爹媽生養的嗎?是從石頭蹦出來的?照你這樣說,我出身貧苦,我的命也賤如泥了?既然這樣,你何必三番四次救我?害我欠你人情!”
元缺還是一副欠抽的樣子,深深地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特例,寒初藍,特例是什麼?特例便是唯一,沒有第二個!”
寒初藍瞪著他,被他氣得真想又撲倒他,狠狠地揍他一頓,“你說,你要怎樣才肯救李公公?要不要我跪下來求你?”
元缺笑,“寒初藍,真看不出來,你對奴才都那麼好。”
“誰像你這般鐵石心腸。”
“可你對我,就不會這麼好。”
“那是因為你太可恨。”
“我對你,自認很好了。”
“不要扯開話題,我問你,你要怎樣才肯救李公公?”寒初藍不想和他打哈哈,更不想聽他那些帶著情意的話。
她是人妻,夜千澤的世子妃,別說她不愛元缺,就算她愛元缺,已為人妻的她,也不可能再給元缺任何的承諾。
她不是那種會紅杏出牆的人。
“如果我不救他,你會怎樣?”元缺似笑非笑地問著她。
寒初藍瞪他的眼神更狠了,元缺在心裡苦笑,她對他就是沒有過好態度,每次見面了,幾乎都是用著她明亮的大眼瞪著他。好吧,他承認他是很壞,對每個人都很無情,對她,最初也很無情,可是後來他不是對她很好了嗎?在她身上,他打破了太多的慣例,甚至也像夜千澤一般護著她,寵著她了,她依舊不願意給他好臉色看。
元缺的心澀澀的。
他知道,如果他不救李公公,她會恨他,以後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