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這個扮成了小二哥的太監是宮裡派來的?
是他那個不喜歡他,又不認可寒初藍的皇祖母安排的嗎?她猜到他必定不會順從她的安排,跟著她派來的人回京,所以就在他回京的必經之路埋下了陰招,藉此要了寒初藍的命?饒是寒初藍沒有死,寒初藍赤身裸體地跳豔舞,也會聲譽盡毀,就算他再愛寒初藍,再護著她,如果她瘋瘋癲癲地跳出來,被所有人看到,試問誰還肯再接受寒初藍為兒媳婦?就連寒初藍想再活在這個世上,怕是也困難重重,會被千夫所指呀!
這一招,毒,實在是歹毒至極!
她就這麼不待見他!
既然不待見他,又何必假惺惺地做態,安排人前來接他?
就算她不待見他,不認可藍兒,也不要用這麼歹毒的招對待藍兒呀。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阻止了所有人進房,藍兒的聲譽就要毀了!
夜千澤聽到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如果他不發瘋,扒光了小二哥的衣服,他根本就不知道小二哥原來是太監。
“世子可曾記得小二說話的聲調?”無塵雖然震驚於發現到的真相,還是很小心地問著。
這太監,不僅僅是大星王朝才會有,其他四國也會有太監的,再說了除了皇宮,其他宗親王府裡也有太監。夜千澤的反應告訴他,夜千澤是懷疑宮裡頭的太皇太后。身為夜沐的暗衛,無塵自然知道太皇太后不待見夜千澤。
帝都的情形,夜千澤還不清楚。天下的情形,夜千澤更加不清楚。
有時候表面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
夜千澤心一凜,回憶起小二哥敲門進來的時候,說的話低沉而有力,太監因為淨了身,已經不是真正的男人,所以太監都是無須,說話尖銳,是說不出低沉有力的話來。
無塵注視到夜千澤神情一凜,就知道事情有異。
他先是挑了幾塊終是飄落在雪地上的衣碎,把小二哥的屍首遮掩起來。
夜千澤已經一步跨過來,在小二哥屍首前蹲下身去,伸手就在小二哥的臉上摸索著,很快地,他就摸到了什麼,隨即一撕,一張精緻的人面皮便被撕了下來,露出一張陌生的臉,那臉白淨無須,這才是太監的本來面目。
伸手再一按太監的臉,竟然還軟軟的,隱隱中還透著些許的熱度。
鳳眸一沉,夜千澤再迅速地用手去拭掉太監嘴邊的那抹血跡,雖然血跡凝固了,但從顏色上看,這血不像是毒血!
“他,是剛死的。”
夜千澤沉冷地下了結論。
他們第一次追出來的時候,小二哥就毒發身亡了。他們又回到客棧裡,此刻再折回來,雖然相隔的時間不算很長,但這種天氣太冷了,哪怕死了才半個小時,屍體也會被凍硬,體溫盡失。而小二哥已經死了大半個時辰,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屍首理應僵硬了,可是這具太監的屍體,肌肉還是軟軟的,隱隱中還有著些許的熱度,說明了太監是剛死不久的,被人易了容,扮成了小二哥的屍首躺在這裡。
剛才他處於瘋狂的狀態,滿腦子都是痛苦,又加上天氣寒冷,摸到的都是冷冰冰的,不細心留意,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不同之處。
無塵臉色沉凝起來。
夜千澤站起來,把手裡的人面皮狠狠地擲在雪地上,陰寒地擠出話來:“好狠的計,好狠的人心!”
這一計接著一計,最初是害寒初藍,又算準他必定會不死心,會折回來,馬上就變換了屍體,如果他發現了小二哥是太監,就會往太皇太后身上推去,逼著他一回京就找太皇太后算帳,陷他於絕境之中。他一個剛回京的王府世子,哪怕生父是當今攝政王,公開地與太皇太后對著幹,他如何取勝?如何與太皇太后那些兒子孫子們鬥?
夜千澤想到了自己的夷山之行,一顆心沉入了谷底,而怒火又自腳底竄起來,一直湧上他的腦門。到底是誰在背後策劃這一樁一樁的陰謀,算計他,要他的命?
他的命,就那麼的值錢?值得那個人花這麼大的心思,設下一條又一條的毒計,只為了置他於死地?
“世子。”
無塵眼露擔憂。
他也看透了此刻的連環計。
一顆心也被策劃此計的那個人所震,是王爺的政敵嗎?
“無塵,我們之中,或許有內奸。”夜千澤陰冷地擠出一句話來。
他們會過楊縣而不入,直奔定州都是臨時的計劃,除了他們之外,誰都不知道。如果他們不過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