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的對話,寒初藍還不是他們親生的。
怪不得那個顏氏會那般的對待寒初藍,明明寒初藍已經嫁人了,為了得到一點錢,硬要拆散寒初藍與夜千澤,逼寒初藍為他人妾室。如果是親生孃親,又怎麼可能這般的對待女兒?
木子低低地嘀咕著:“公子是聽到他們罵寒姑娘,才會大發脾氣,砸了人家屋頂的吧。”
楊庭軒撇他一眼,他趕緊低頭,什麼都不敢說了。
“當初那十兩銀,你給要回來了嗎?”
楊庭軒忽然問著。
“只要回了幾兩,小的不是把錢都給公子了嗎?”
“我天天那麼忙,哪記得那麼多。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帶著人,天天到他們家催債去,還要他們算利息!”
楊庭軒陰狠地吩咐著,對付顏氏這種人,就要比她更狠。
他要整得寒家雞犬不寧。
“公子,就他們那樣的家庭,嗯,有點狠了吧。”
睨著他,楊庭軒冷笑著:“是呀,有點狠了,那你把你每個月的例錢都送給他們還債吧,我讓帳房的人每個月扣除你的例錢。”
木子趕緊應著:“公子,不狠,一點都不狠,那個婆娘討人厭,老是找寒姑娘的麻煩,對寒姑娘又不好,這種女人,就該狠狠地教訓她。”寒姑娘此刻是自家公子的心頭肉,那個顏氏也太不識好歹了,竟然辱罵詛咒寒姑娘,公子要是不做點什麼,他木子跟寒姑娘姓。
“不過,公子,萬一逼急了,他們去找寒姑娘要錢怎麼辦?那還是給寒姑娘找了麻煩?”木子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寒家名義上還是寒初藍的孃家,走投無路的時候會去夜家求助很正常。
楊庭軒瞪著他,哼著:“這種小事你還來問我?你自己解決去。總之,不能讓他們去向初藍要錢,否則,我就扣你一年的例錢。”
木子頓時就苦下了一張臉。
這種損人的差事,落到誰的頭上,誰都倒黴。
“那個夜公子真沒用,都護不了寒姑娘。”木子忍不住拿夜千澤來開涮。
楊庭軒沒有答話。
表面上看夜千澤,他還真是沒什麼用,似乎一切都靠著寒初藍。但夜千澤偶爾流露出來的傲氣從何而來?楊庭軒自己小瞧了夜千澤,但又摸不透夜千澤真正的心性。他相信寒初藍,如果夜千澤真的那般沒用,寒初藍是不會愛上夜千澤的。
“公子……”木子還沒有說完他想說的話,楊庭軒忽然一踢馬肚子,馬兒撒腿便跑了起來,轉眼間就把木子拋在黑暗的夜色之下。木子趕緊拍馬追趕而去,不停地叫著:“公子,等等小的,公子……”
該死的,他說錯話了。
寒姑娘的相公再沒用,可是寒姑娘已經是他的妻子了,自家公子再有用,又豈能奪他人之妻?他這不是故意往自家公子心頭上插針嗎?
該死,真該死!
木子在心裡罵著自己。
……
楊府,清風樓。
依舊是屋頂,依舊是夜晚,不過是少了明月與星星,多了深秋的冷風。
元缺站在屋頂之上,四周圍靜悄悄的。他居住的清風樓,被楊府列為重地,未經他許可,誰都不能進來。
他喜歡在這樣安靜的夜晚,站在高處,望著遠方無邊無盡的黑暗。
深沉的眼眸更加的深沉,一件事情在他的心頭打轉,他在思考著如何解決。
有訊息傳給他,下個月初三,大曆國最受帝寵的三皇子會以大使的身份出使他們大星王朝,兩國最近的關係特別的緊張,那位三皇子估計是藉著出使之名,行探聽之虛實,想摸清大星王朝現在的實力如何。
這個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有人陰謀策劃,意欲在夷山伏殺三皇子,進一步激怒大曆國,挑動兩國戰爭。
元缺在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夜千澤。三皇子可是夜千澤的表兄,再說了三皇子一旦出事,戰事必起,東辰國又虎視眈眈,數次挑事,想逼著戰神出戰。如果大星王朝與大曆國交戰,同時也是給了東辰國一個進攻的機會,那個時候,大星王朝兩面受敵,他那個小外甥的皇位就危險了。
他也不想讓兩國百姓老是陷入戰爭帶來的水深火熱之中。
想到這裡,元缺身子一飄,便外楊府外面躍去,決定把這個訊息告訴夜千澤。
……
夜千澤的資訊網不及元缺的厲害,但也不算很差,在元缺往張家村而來的時候,夜千澤已經在河面上那道木橋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