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年,處處充滿了溫馨的家,很想投入爺爺奶奶的懷抱,告訴二老,她回來了。可是腳下卻像灌滿了鉛似的沉重,站在村口望著熟悉的村景。張家村是她穿越後最先待著的地方,她也是在這裡發的家,也是在這裡愛上夜千澤的。
天空中有烏雲飄過,似是想下雨。
清水縣的夏天,雨水特別充沛,隔三差五的就下雨,有時候一天下幾次,東邊日出西邊雨的景況時有發生。
“踏——踏——”
身後傳來了馬蹄聲。
“懷真哥哥等等我。”
久違而熟悉的叫喚聲伴著馬蹄聲傳進了寒初藍的耳裡。
她立即扭頭望向身後那條路,迎面跑來兩匹馬,為首的是一位大概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有著清俊的外表,頎長的身子顯得很結實。寒初藍僅是一眼就認出了為首的少年正是傅懷真。
將近半年不見,小她兩歲的懷真都比她高出一個頭了吧。
追著懷真的便是阿牛。
懷真和阿牛遠遠地就瞧見了寒初藍和彩月,一開始懷真並沒有留意,等到距離近了,他從寒初藍身上看到了熟悉,雖然面容不是寒初藍的,他還是生出了一股好感。馬兒奔到了寒初藍的身邊,懷真立即勒住了馬,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睨著寒初藍,烏黑的眸透著深沉。
寒初藍在心裡欣慰地想著,將近半年不見,懷真顯得更加成熟了,此刻的他,稚氣完全脫離,流露出沉穩。
“請問大嫂要找誰?”
懷真客氣地問著寒初藍,寒初藍是婦人打扮,懷真才會稱她為大嫂。
寒初藍忽閃了一下眼,懷真沒有認出她來,也是她化了妝,易了容的。再者,離開張家村那麼長時間了,她的身高也長了些許,以前稚子的清澀也不見了,被夜千澤滋潤無數回的她,整個人都被少婦的成熟風韻包圍著,雖然看不到她的真面目,從她的眉眼間也可以看到她的光彩照人。
“我找人。”
寒初藍答著,視線又掃向了奔來的阿牛,多月不見,她這個大弟弟也長高了不少,雖然還是稚氣未脫,比起以前,感覺也是進步很大的。看來,懷真兄妹替她把弟弟調教得很好。
“大嫂要找誰?或許我知道,可以帶大嫂去找他。”
懷真飛身躍下馬來,阿牛也跟著躍下馬。
他盯著寒初藍看,對懷真說道:“懷真哥哥,我怎麼覺得這位大嫂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懷真扭頭看一眼阿牛,似笑非笑地說道:“難道大嫂是來找你的?”
阿牛臉一紅,說道:“怎麼可能是找我的。不過,懷真哥哥,你不覺得這位大嫂的身形很像我大姐嗎?不過比我大姐高了點。”
懷真又深沉地盯著寒初藍看,就連跟著寒初藍的彩月,他也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
“大嫂,請問你要找誰,說出來,我帶你去見他。”懷真重複了一次。
寒初藍笑著朝他道謝,答著:“謝謝,我口渴,我想先討口水喝了再說。”
懷真黑眸閃爍著,又細細地打量了寒初藍一遍,寒初藍想到自己戴著人皮面具,又分別了數個月,懷真鐵定分辨不出來,放任懷真的視線如刀一般,在她的臉上一寸一寸地刮過。
下一刻,懷真伸手而來,就想撕寒初藍臉上的人皮面具。
寒初藍身子一錯,錯開了他伸來的大手,再一閃身,她已經掠出了數米遠。
懷真一愣,他的姐姐不會武功,而那個少婦身手敏捷,輕功了得,一閃便能閃出數米遠,不可能是他的姐姐。姐姐是可以學武,可就那麼幾個月的時間,姐姐就算學武,也不可能有此修為。
但,少婦的身形,說話的口吻,就連聲音都像極了姐姐。
彩月撇了懷真一眼,板著臉淡冷地說了一句:“休得對夫人無禮!”
說著,她身形一閃,便追上了寒初藍。
夫人?
用這樣平板的口吻和他說話……
懷真恍然,臉一喜,就把馬的韁繩往阿牛手裡扔過去,撒腿就追著寒初藍而去。
是姐姐!
姐姐回來了!
阿牛愣在當場。
那兩個女的是人是鬼還是武林高手?一閃身就掠出數米遠。
他還懷疑少婦是自己的大姐呢,現在他不懷疑了,因為他大姐再厲害,也不會武功的。
但懷真哥哥樂個什麼勁兒?連馬都不騎了,撒腿就追。
難道真是他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