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月板著臉說道:“夫人,奴婢是奴,不能與夫人同席。”
“那隨便你了。”
寒初藍扭過頭來,又望向白喬,問著:“咱倆說到哪裡了?哦,說到你說千澤是你的救命恩人,白姑娘也報了恩,還有什麼想說或者想做的嗎?”
“公子的相救之恩,小女子這條命便是公子的了,小女子希望能跟在公子身邊。”
“為奴還是為婢?”
寒初藍故意忽視白喬話裡的意思。
白喬也不介意,淡淡地答著:“為奴為婢都行。”
“白姑娘天姿國色的,哪能給妾身當奴當婢的,妾身會過意不去的。”寒初藍很為難地說道,“還有,妾身相貌平平,身邊有一個像星月這般俏麗的丫環都時刻擔心,防著丫環爬上相公的床,再添個像白姑娘這樣一位絕色美人,那妾身就不用睡了,整天守著千澤行了。”
星月差點栽倒。
夫人竟然拿她來說事。
主子的床,抬她,她都不敢上,更不用說爬了。
別看主子溫和有禮的,其實只對夫人好。
白喬連忙說道:“夫人放心,小女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小女子只是想報恩。還有,夫人誤會了,小女子只是想跟在公子身邊保護他,不是跟在夫人身邊。”
“千澤一個大男人的,要讓你一個小女子去保護,不是讓人瞧不起他嗎?那可不行。如果白姑娘真的要報恩,只能做牛做馬,千澤說過家裡的事妾身作主,白姑娘留下來自然就是難妾身為奴為婢,可妾身真的不願意糟蹋白姑娘呢。”
寒初藍立即就反駁著白喬的話。
“只要夫人願意收留,小女子也願意為奴為婢報答公子相救的大恩大德。”白喬退而求次之。
寒初藍要是答應了她的要求,夜千澤還能說什麼?
“白姑娘有錢嗎?”
寒初藍忽然問著。
白喬微愣了一下,問著:“夫人缺錢用?小女子身上有點盤纏。”
“有多少?”
寒初藍再問。“有一千兩嗎?”
星月眨眼,不知道自家夫人忽然問起錢做什麼,白喬也摸不著寒初藍的心思,只得答著:“小女子身上沒有那麼多,不過夫人要是急著要錢用,小女子會想辦法給夫人弄來一千兩的。”
“那你先去弄一千兩銀來,妾身在這裡等你。”
白喬愣了愣。
寒初藍催促著她:“快去呀。”
想了想,白喬只得說道:“那請夫人先稍等片刻,小女子先去找個朋友借錢。”說著,站起來就走。她一走,星月立即閃到門邊,透過門縫盯著外面。寒初藍則伸手入懷裡,不停地掏著,掏出來的都是藥瓶子,是元缺走時送給她的,她都帶在身上,掏出來一瓶看著不是毒藥,她再掏。一直掏到毒藥的瓶子了,她才倒出了一顆藥丸,把藥丸扔進了白喬的酒杯裡,那藥遇酒水即融,除了往白喬的酒杯裡投了毒之外,她還拿起白喬的筷子,放進酒杯裡,粘了酒水,預防白喬不喝酒只吃菜。
做完了這一切,星月才回到寒初藍的身邊,寒初藍繼續氣定神閒地吃著她的菜。
白喬去得很快,回得也很快。
回來的時候,她手裡拎著一千兩銀,擺到寒初藍的面前,說道:“好在小女子在名州有個江湖朋友,那朋友是名州本地人,家裡富裕,小女子向他借了一千兩銀。夫人要是給用,就先拿去用吧。”
寒初藍端起酒杯,笑道:“白姑娘真是爽快極了,來,妾身敬你。”
白喬客氣地拒絕:“夫人,小女子剛才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再喝就會醉了,小女子還是吃菜吧。”說著朝寒初藍做一個請便的動作,寒初藍也就放下酒杯,笑道:“好,吃菜,吃菜。”說著,拿起筷子夾菜吃。
白喬看她無所顧忌地夾菜吃,才拿起她的筷子跟著夾菜吃。
果然讓她猜到了。
白喬是離開了,卻擔心她會在酒裡下毒,所以不肯再喝酒,只吃菜,又擔心菜裡被下了毒,所以等她先夾來吃,白喬才吃。
寒初藍吃飽喝足後,站起來拎起那一千兩銀,開啟來看過確定是銀兩,才對白喬說道:“白姑娘,你為了報恩,已經投身到我們夜家為奴為婢了,不過你現在又拿了一千兩來贖回你自己的自由身,如今,你恩也報了,也自由了,咱們互不相欠,告辭!”
白喬一愣。
寒初藍讓她弄來一千兩,是當成她贖身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