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抱不了。夜璃見到夜沐老是啊啊的,哭得更兇,讓夜沐難過不已。
“大侄兒,別哭。”
夜君睿伸手去拉住夜璃的小手,仰著臉哄著夜璃。這一路上因為有夜璃的哭鬧,倒是讓氣氛輕鬆些,只是夜璃太認生,又喜歡哭鬧,經常一哭,就會弄得全部人人仰馬翻,很難哄得住。
寒初藍聽說懷孕的時候,孕婦要是喜歡哭,孩子生出來也愛哭,可她懷孕的時候沒有哭呀,這小子咋這麼愛哭?難不成是得知夜千澤墜崖時,她哭了,這樣也能傳染給夜璃?
夜璃掙扎著往夜君睿的懷裡倒去。
被大人們哄來哄去都哄不住的小子,竟然喜歡夜君睿的懷抱,夜君睿小心地抱過他後,他就不哭了。夜君瑜也圍過來,稚聲稚氣地哄著:“大侄兒不哭,哥哥說,咱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哭鼻子的。來,小叔叔給你吃小手手,可以當雞腿吃哦。”小君瑜把他一根胖胖的手指手伸到夜璃的嘴裡,夜璃張嘴就含住他的手指頭,嘖嘖有聲的。
所有人都汗倒!
“瑜兒。”周妃輕拍開小兒子的手,失笑著:“你以為你的小手真是雞腿呀。你的手也髒,怎能讓你侄兒吃。”
“大侄兒哭哭。”
夜君瑜望著又扁起小嘴兒的夜璃,對母妃說道。他只想讓大侄兒不哭。
“藍兒,早膳也做好了,趁那小子現在鬧得不厲害,你先吃,吃飽了,那小子才有得吃。”夜千澤趁兒子不哭了,寒初藍那碗瘦肉粥溫度也適合吃了,他一邊把粥自冷水盤裡端起來,放在灶臺上,讓寒初藍先吃,又把夜沐的那一碗粥端出廚房,端到屋裡去。
他再從屋裡走回到廚房門口,體貼地扶住夜沐回到屋裡,由他親自喂父親吃粥。
“藍兒,澤兒說得對,你先吃吧,你吃飽了,孩子才有得吃。”李氏和周妃也讓寒初藍先吃。
寒初藍笑著把夜璃從夜君睿的懷裡抱過來,在灶臺前坐下,說道:“粥煮得很爛,平安也有五個月了,可以適當地給他吃點輔食,娘,你們先去吃,我喂平安吃點米糊。”
說著,她用匙子滔了一點粥水,喂進夜璃的嘴裡。
夜璃是第一次吃輔食,老是吐出來。本來以他的身份,會有奶孃餵養到滿週歲的,現在親孃卻在五個月時就想以輔食代替奶,他不幹。
吐了幾次後,小嘴兒一扁,小祖宗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寒初藍的胸前蹭去。
寒初藍無奈,只得先給他吃,免得哭一個清早,影響別人用早膳。
將來,她保證笑死這個小子,小時候這麼愛哭,簡直就是個哭貓!
卷 二帝都 076 被逼婚的夫妻(上)
屋裡面,夜沐慈愛地看著堅持要喂他的夜千澤,心有千言萬語要與夜千澤說,無奈隻字片語都吐不出來。他只能用眼神深深地把這個愛兒的模樣,一寸一寸地撫摸過。父子倆久別重逢那一刻,像個乞丐的兒子讓夜沐心疼不已,又經歷了血戰,渾身都是血,他真的很擔心,兒子下跪那一刻,他又心緒萬千,激動萬份。
那一跪,他知道代表的含義太多了。
在兒子回到帝都開始,兒子就對他淡淡冷冷的,對於周妃的存在,更是心有芥蒂,哪怕他處處為兒子鋪路,兒子對他還是不鹹不淡,他以為這一輩子都無法與兒子親近了。
雖說他現在殘了,卻換回了兒子,有得也有失。
“父王。”夜千澤放下了碗,拿來帕子幫夜沐拭了拭嘴角,溫和地叫了夜沐一聲,在夜沐看著他的時候,他又扭頭看看外面,沒有人進來,他低聲地對夜沐說道:“找到皇爺爺的遺詔了。”
夜沐一愣,愣愣地望住夜千澤。
夜千澤點頭,繼續低聲說:“這件事,澤兒覺得要讓父王知曉。是藍兒在正陽宮裡的龍床前的床柱找到的,有一根床柱中間被挖空,剛好可以塞進遺詔,那機關做得也很好,要不是藍兒偶然發現,還真找不到。”在龍床上躺過的夜無極父子就是十幾年都找不到遺詔,他父王在皇宮裡也找了十幾年,結果遺詔藏在床柱裡。
夜沐想起自己那位高瞻遠矚又不失精明的父皇,以父皇的謹慎來看,把遺詔藏在床柱裡,的確是父皇會做的。他就是想不明白父皇既然立了遺詔,為什麼還要藏起來?
“父王,澤兒懷疑皇爺爺不是自然病死的,而是被先帝加害而死,皇爺爺病重,自知對付不了先帝,又怕先帝看到遺詔對父王不利,便把遺詔藏起來。”夜千澤猜測著皇爺爺藏起遺詔的原因。
夜沐憶起當年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