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
漆黑的環境對身為狐妖的雲河來說並不是難題。
他眼眸一亮,一雙藍色的眼睛就像寶石般在漆黑中閃閃發光。
在夜視能力之下,這裡環境一面瞭然。
原來這裡是一個牢室,可奇怪的是,整個牢室並沒有人守衛,空蕩蕩,甚至連牢室的大門都沒有鎖。
牆壁上的燈燭並沒有點燃,因此這裡才會這麼黑。
雲河記得,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被聖皇攻擊了,聖皇還捏著自己的咽喉,他就是被聖皇硬生生地捏暈的。
難道自己還在做夢?
夢中的自己來到了一座無人的牢室?
“滴答,滴答……”
水珠滴下的聲音。
雲河下意識,把手伸到脖子撫了撫。
痛……
被聖皇抓過的脖子留下五個深深的爪痕,那傷口真觸目驚心地張裂著,傷及血脈,還在滲著血。
原來剛才滴下來的並不是水滴,而是他自己的血。
雲河的手全是血……
本來以雲河那種百毒不侵,又擁有無限自愈能力的體質,這樣的傷口傾刻可恢復。可問題是,抓傷他的聖皇,已經達到無境,比起雲河足足高出兩個大境界。
聖皇殘留在他身上的黑氣彷彿能削減他的自愈能力,他的傷口癒合得極緩慢。
若不是他有紫蓮護體,他早就被這些黑氣侵蝕,化為一堆枯骨了。
門並沒有鎖,雲河輕輕地推門而出。
他只想搞清楚,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一路走來,是一條狹窄陰暗的通路,兩側是一間一間的牢室。
奇怪的是,這些牢室裡明明沒有人,卻全都用厚重的鎖將門鎖起來。
拐彎處,有一個衛兵的驛站。
放著一張八仙桌,四面有四張長椅。桌面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還有一盤花生。桌面和地上撒落著一些棋牌和嗑花生剩下來的殼。
別看這些桌椅和茶器看似只是普通東西,款式也並不花巧,但是做這些東西的材料,全都達到了界王神級別的,哪怕是一個杯子,一個碗都是界王神器!
也就是說,這裡隨便拿個杯子,就能砸死一個化神或天神。
到底這是個怎樣的世界,竟然如奢侈,拿界王神器當生活品的?
雲河看得目瞠結舌!
還有,這個驛站本來是給衛兵用來休息和打發時間的,不知為何,守衛這裡的衛兵好像走得很突然,棋牌狼藉了一地。
雲河感應到,那壺茶還是熱的,顯然這裡的人剛離開不久。
這就更奇怪了!
從牢室到驛站,給雲河的感覺就像這裡的犯人和衛兵彷彿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但是一個人影都找不到,雲河用鼻子聞了一下,十分驚訝!
一般來說,牢室是個血汙的地方,即使故意徹底去清洗,或多或許,會殘留著血的腥味,甚至是人臨死之前的怨念。
然而這裡除了黑氣瀰漫之外,就乾乾淨淨,不但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就何血的氣味或者怨念都沒有留下。
雲河從沒來過這麼奇怪的地方!
“咳咳……”雲河突然氣堵,猛彎下腰咳喘起來。
聖皇猛將他摔出去那一下,他撞入小行星帶,傷了肺腑。
這個奇怪的地方,非但連一絲天地靈氣也沒有,還到底都是蝕體侵魂的黑氣,這對於傷重且虛弱著的雲河來說,每呼吸一口氣都覺得難受,肺腑的傷一下子就犯了。
雲河淒涼的咳嗽聲在空蕩蕩的牢室裡迴盪。
聖皇把自己丟在這個無人死星是什麼意思?又換了一種方式折磨自己嗎?
才咳了一會,他的臉色就蒼白髮青。
他檢視過自己的氣海,氣海還是完好無損的。然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彷彿渾身的勁兒都使不出來。
他身為一個九重聖君,在無論在從前的紫雲宇宙,還是現在的華夏宇宙,自己已經是一個神通廣大的神,在這裡卻如同沒有修為的凡人一樣。
只是,他不甘心呆在這個地方。
於是,他扶著牆壁,撐著搖搖晃晃的身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被他找到牢室的出口。
那是一道向上的階梯。
延著階梯往上爬,突然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片堂皇氣派有宮殿。
原來剛才那個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