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物保護這件玩具仍耗損得如此厲害,看來以後還是不要隨便帶他出門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使用的時間。
酈蘇最擔心的事情是,這具遺骸要是枯萎了,他就失去朱顏丹這種至寶。
“你們的主人很累了,快侍候他就寢吧!”酈蘇心痛地叮囑著。
還要酈蘇吩咐?
遊黎和小昂可是比酈蘇還愛惜自己的主人。
為了能讓雲河順利復活,他們必須保護好主人的遺體。
遊黎和小昂讓雲河躺回祭臺的時候,雲河明明很累了,可他還是依依不捨地望著酈蘇,眼神十分淒涼可憐,他用那種令人心碎的聲音顫聲道:
“蘇……別走……我怕……”
說著說著,雲河就落淚,就像一個被父母留在家裡的缺乏關愛的孩子。
當然,雲河會如此,也是酈蘇的意念而為之。
他能掌控著這具軀殼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甚至是每一滴眼淚。
他很享受,雲河對自己依賴的那種感覺。
與其說是一個玩具朋友,還不如說是一個玩具孩子。
酈蘇走到雲河身邊,執著雲河的手,柔聲安慰:“雲河,乖!我還要去處理國務呢!你好好睡一覺,等明天你醒了,我又來看你了。我怕你寂寞,特地將小昂和遊黎接過來陪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聽他倆的,把自己照顧好哈!”
雲河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他的意識是酈蘇灌輸的,也只達到兩三歲小孩的智商,甚至更低下。
酈蘇說什麼,他都相信。
他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哭著點了點頭。
酈蘇又撫了撫他的頭,他便知道,酈蘇要他睡覺。
一邊哭,一邊合起眼睛。
不久,他的呼吸就穩定下來。
在酈蘇的暗示之下,他陷入了沉睡的狀態。
他就像一個電池即將耗盡的玩具。
在電池充滿之後,才會再次醒來。
看到主人在酈蘇魔爪之任由擺玩,遊黎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是起碼主人現在不是一個人孤獨地承受這些了,還有自己和小昂在陪著他……
遊黎看到這祭臺連枕褥被鋪都沒有,冷冰冰的,主人睡在這種地方,哪裡能舒服,便是心痛地說:“陛下,我們能為主人增添一些被鋪嗎?這個地方實在太冷了……”
酈蘇道:“不可!讓他的面板充分沐浴在祭臺散發出來的靈氣之中,才更有利於他傷勢的修復。你們把他的鞋襪取下,還有衣服也不必穿這麼這麼複雜的禮袍了,平時他那件簡單的青衣就不錯!布料夠剔透,靈氣更容易滲入他的四肢百骸。”
酈蘇恨不得將雲河身上的衣物全撕掉,好讓這具遺骸完全浸養在陰寒的靈氣之中。
然而,他心底對雲河仍殘存著一絲善意,不忍心雲河死後仍遭受如此不堪的對待,於是在他的底線容忍範圍之內,他給予雲河一定的尊嚴。
否則雲河的處境將會比外界傳聞的天子膝下的第一面首更加不堪。
按照酈蘇的吩咐,遊黎和小昂去掉了雲河的鞋襪和那身華麗的金蝶紫袍,換回雲河平時最喜歡的薄青衣。
看著兩個奴僕嫻熟地將玩具朋友打理妥理了,酈蘇讚口不絕:
“你們果然是雲河的好忠僕,也就只有你們,會全心全意去關心我這位可憐的朋友。寡人找你們來,就是為了照顧好雲河的。今後在宮中,你們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或者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跟寡人說。”
這番話,倒是真心的。
至於這兩個奴僕還要留在這裡多久?
有朝一天,這具空殼枯萎了,他們就沒有用處。他不防成全這兩個奴僕的忠心,送他們去另一個世界陪雲河。
他們看過了雲河此刻這個活死人的模樣,酈蘇心裡很介意。
墨宮,對他們來說,只是一條不歸路罷了。
“對了,為了方便你們在宮中行走,這兩個令牌你們拿著。在皇宮,除了寡人,沒有任何人能動你們。好好地用這兩個令牌保護你們的主人吧!”酈蘇笑了笑,變出兩塊金牌。
這兩塊金牌上面令刻酈氏皇族特有的標誌。
這種令牌又叫做天子令。
古往今來,也就只有朝中功勳卓絕的臣子,以及皇族中極得寵的皇子皇孫才能獲得皇帝的賜贈。
酈蘇這麼好心,捨得將兩面如此珍貴的天子令贈送給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