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沛竟瞧也不瞧他一眼便攜寶珠前去。
一進屋,寶珠便將下人打發出去,拽著魏思沛去裡間榻上坐下,今個見了韓遠沛,著實讓她震驚,心裡有許多話想對他說,可瞧他面色,只得道:“你爹確實溫文爾雅,難怪當年……罷了,不提這個。你方才打從進了門,統共只瞧了他一眼,這會兒怎麼想的?”
魏思沛興致缺缺道:“我爹還在燕州,這裡又哪來的爹?”
寶珠嘆口氣,悻悻解釋道:“你可別誤解了我的意思,認是自然不認的,只我瞧著你爹怪可憐,巴巴為你準備了許多……總歸是父子,我瞧著那場面心頭總有些遺憾。”
魏思沛知道她心中所想,揉了揉她劉海,笑道:“這已算是極好的態度,若非為了娘,我只怕這輩子也不會與他相見。”
寶珠見他堅持,知道當年的事是他心頭一根刺,旁的不說,若換了自己,初次相見怕牴觸更大,沒準還要在府上鬧個雞犬不寧哩,而他今個這般實在算剋制,思及此,便不再勸說,一邊替他解了衣裳一邊笑道:“洗個澡,歇一歇吧,晚間說不定見韓夫人,你爹尚能容你這般公然嘲諷,韓夫人豈能甘心?咱們總要打起精神來的好。”
他點點頭,笑道:“寶珠放心,我知道分寸。”
說話間,衣裳已褪去大半,寶珠伸手在他肩頭捏一下,笑道:“才不看你光屁股,你自個兒去洗,我先躺著歇會兒。”
魏思沛見她笑的歡暢,攤手嘆氣道:“原以為寶珠要跟我一塊洗,到頭還得自己來。”
想她一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