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著事到如今,甭管家能分不能分,話兒要先跟丈夫說了。
陳劉氏哭著鬧著,見倆媳婦冷眼看著,竟然沒人搭理勸阻,氣的一把扯開頭髮,嚎哭的也更加賣力了,直引得鄰里鄰居的都跑來圍觀,院子外頭擠了一堆人,王氏心說:婆婆不嫌丟人,她面兒上還真有些掛不住。想了想,還是上前扶了一把,壓下心頭的厭惡小聲勸了一句,“娘且彆氣了,坐下歇一會,外頭人都看著吶。”
陳劉氏一抬頭,猛一伸出倆手拉扯著王氏就往大門口拽,伸長臉兒撲天喊地叫喊:“就是這大兒媳婦,成日不把我這當孃的放在眼裡,日子沒法過了喲!逼的我去死喲!”說著,一把扔下王氏,繃著腦袋就要往牆上撞。
圍觀的劉家婆娘手,急忙扶住了,嘆:“唉喲!嬸子,這是何苦呀,兒媳婦不懂事,你該說就說,置那大氣做啥!”
鄰居們開始對著王氏指指點點,王氏死灰著臉兒站著,心裡積壓的委屈跟怒火反而轉為一種麻木。
陳二牛跟大兒子剛到路口就遠遠看見一群人圍在自家門口,陳鐵貴心說壞了,一路小跑趕來,撥開人群進了門兒,就見陳劉氏一把鼻子一把眼淚地訴說著王氏如何兇悍,如何懶散,自家媳婦灰黑著臉兒,也不辯解,木頭人似的杵在門口。
陳鐵貴心裡來氣,村兒裡這些人就愛看個熱鬧,四處奔走相告陳家出了事,才多大功夫,平日裡來往的不來往的,這會兒都聚在門口看的津津有味。
臉兒一沉,將圍觀的鄰居往門外推,等人往外散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