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王氏這才鬆了一口氣,兩貫錢兒畢竟不是小數目,心說現如今這世道便是如此,這會兒倒有些巴望潤澤明年別中,若中了秀才,少不得又要湊錢兒打點,自己不過是個農家婦女,哪來那麼大本事年年借上幾貫,更讓人煩擾的是,有些話兒對丈夫那死板人又說不得,他若知道自己偷偷借錢兒為娃兒打點的事,還不得發上一頓火,那還是輕的,一怒一下再不準潤澤繼續讀下去,前頭花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不大會兒,陳劉氏從灶房出來,說是飯菜準備好了,王氏跟張鳳蘭兩個便幫著把飯菜往食盒裡頭裝,忙乎完了,陳二牛便張羅著一家子上車。
王氏一家五口並良東坐自家的板車,鐵山兩口子跟陳家老兩口坐一個車,張紅玉因為在屋裡養著病,今兒也就沒來,只良東來了。
給老祖宗燒了紙,送了席,按照輩分高低,逐個跪地磕了頭,撒了酒,祭祖才算完成了。
回屋也才辰時剛過,一家子進了堂屋聊著閒話兒,陳二牛對潤澤很是稀罕,拉著他的手不停問著話兒,陳劉氏抽空問王氏地裡的事情,王氏也不多說,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一一作答了,不一會兒,話題又轉到幾個小娃兒身上,王氏這才又多了些話兒,除了潤澤讀書的話題,說的最多的便是寶珠。
陳劉氏每年一說起寶珠,翻過來覆過去都是那幾個話題,總是離不了寶珠小時候尿了翠芬身上那一回的事,加上今年因著前幾日借錢的事心裡生了怨氣,話裡話外的也就不是那麼順耳。王氏心裡不大高興,有意挑些別的話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