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輩高人面前犧牲些許色相,倒也能夠讓人接受一些。
兩人只好寬衣解帶,各穿一件褻衣,移到前輩面前伏身下拜。
“荒唐大師”悄悄一看,見印巧文穿的是一件心衣,心衣上繡的是一枝紅梅、幾隻喜雀,亦即“喜上眉梢”。稜形心衣系在頸上,雖將她的胸脯包個嚴實,但秀美大腿全都露在外頭,腹下部位也只被心衣下角遮住些許,若隱若現,極是美妙。
至於祝題花,穿的則是一件訶子,訶子卻要比普通褻衣好上許多,有些像後世的睡衣,連大腿都被遮著。只是這種褻衣不但薄如輕紗,且胸前春光最易外洩,祝題花這一伏身,不但胸前飽滿玉乳全都被他欣賞,連那輕顫的粉紅峰尖都被他瞅到……
當然,他也只敢快速地掃了兩眼,免得被二女察覺。
他負手起身,開鼎鑄劍,劍其實是早就鑄好的,剩下的不過是裝裝樣子。天火沖霄,五鬼往來,他裝了一會兒,突然喝道:“仙劍將成,為免鬼神驚擾,汝二人還不快伏身拜劍?”
祝題花與印巧文趕緊面對劍鼎,以手觸地,以額觸手,雙腿蜷曲,香臀高抬。
荒唐大師轉了一圈,不太滿意,暗暗向五鬼下個命令,然後不知怎的,一陣陰風突然刮來,祝題花的訶子驀地上翻,露出渾圓白嫩的玉臀。
祝題花生怕誠心不夠,劍鑄不成,也不敢動。
荒唐大師超級滿意,於是一聲怒叱,雙劍出鼎,化作一龍一凰飛了三圈,又重新變回仙劍,他再取出五色筆,快速地寫了幾字。
當然,劍上的仙篆其實早就寫好,他仍然只是裝裝樣子……
兩劍落在二女面前,一紫一青,絢麗奪目,發出陣陣龍吟。
……
***
五鬼飄在夜空。
黑瘟鬼笑道:“這小子真是有趣!”
白瘟鬼道:“破央、嬌凰、飛稚三劍已比鳳霄雙劍要好,這兩支劍,又遠勝過那三劍,這小子確是進步神速。”
青瘟鬼淡淡地道:“這五劍有五色筆與仙篆加成,勝過鳳霄雙劍亦是正常。倒是他每次鑄劍之後,便有新的領悟與想法,這兩支劍本已鑄成,在天火中過了一道後,劍質反又提升許多,短短兩日,他對鑄劍之道的領悟便已再上重樓,倒是讓人割目相看。”
紅瘟鬼咬著手絹:“小乖乖真棒。”
黃瘟鬼道:“他這幾支劍都是把臉劃花後鑄出來的,我們要不要讓他的臉弄不回去,讓天底下的女孩子看到他就跑,這樣他就能專心鑄劍,以後就會越鑄越好?”
黑、白、青三鬼:“唔……”好像有點道理。
紅瘟鬼吼道:“誰敢欺負小乖乖,老孃殺了他……”
黑、白、青、黃四鬼:“……”
***
泰煞鼎旁,唐小峰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就得做一輩子的“荒唐大師”,他只是用那沙啞難聽的聲音淡淡地道:“這二劍,一名紫煙、一名青簫,你們可以走了。”
祝題花與印巧文各持一劍,見劍上光華流轉,竟比竇耕煙她們的還要好,心中一陣欣喜。二女穿回衣裳,向荒唐大師道謝,荒唐大師已不再理會她們。
五女拜別,御著劍光飛在夜空,一邊飛一邊聊了起來。
鍾繡田氣道:“虧你們還說唐公子就是荒唐大師,弄得人家、人家……”弄得她還以為那小子真的那麼厲害,這幾天對他極是仰慕。
竇耕煙道:“唐公子既不曾戲弄我們,我們卻將他無緣無故揍了一頓,明日還是要向他道歉才是。”
印巧文疑惑地道:“但是單從背影來看,荒唐大師與唐公子確實一模一樣。”
鍾繡田笑道:“但他們明明不是同一個人,兩個人都站在一起了,難道還會有錯?都是題花姐和亞蘭姐胡鬧,錯得這般離譜。”
蘇亞蘭以指點頰,喃喃地道:“但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題花姐,你說呢?”
“不要問我,”祝題花揉著太陽穴,輕嘆一聲,“我頭疼……”
聰明如她,這一次也是完全被弄糊塗了。
第二卷 嶺南卷 第二十四章 都是劍俠?!
五女走後,唐小峰收起泰煞鼎,掠出山谷,找到薛蘅香。
失去魂魄的分身已經消失,薛蘅香一個人靜靜地臥在草地上,彷彿開在幽谷裡的寂寞小花。
唐小峰想,要是自己一直不回來,她是否會一直躺下去,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