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暗笑,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再不然就是她非常瞭解自己與易天的作息,再或者,她現在就在易天的身邊,知道他在給自己打電話。
丁子飛快的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
“易天?”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不像是在家裡。
“你在哪裡?”
“跟一個朋友在酒吧聊會兒天,一點兒鍾了,差不多該睡了你。”
“朋友?什麼朋友?”
“沒什麼,一個大學的學長,失戀了,在陪他呢。”
“真的?”
丁子暗暗懊惱自己會有此一問,但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有時候甚至會在想,此時他的身邊是不是有個嚴小云?
“當然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要不要我讓他跟你說兩句?”
“不用了,我相信你,那我先睡了,你也別弄太晚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開庭呢。”
“知道了,睡吧!晚安!”
“晚安!祝願你明天一切順利。”
“嗯,會的,晚安!。”
丁子將信將疑的掛了線,知道再追問也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易天真要瞞她很容易,在兩人關係這麼脆弱的時候實在輕不起風浪了,她別無辦法,只能選擇相信。
沈易天鬆了口氣,把手機放在了吧檯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一股濃香滑入咽喉,一團火經過腸胃,最後消失無蹤。
身邊的男人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手邊一瓶伏特加剛過三分之二的位置,吧檯對面的一個調酒師正在耍著瓶子玩,身後的舞臺上有一個年輕的歌手在彈著吉它輕唱,聲音乾淨剔透,在這昏暗的小酒吧裡自成一格,三三兩兩的人稀稀落落的佔據著個個角落。
這個小酒吧一向冷清,多半是一些喜歡安靜的人過來坐坐,聽聽音樂,聊聊天。
“如果,她真讓我接聽電話,你怎麼辦?”
男人的言氣中略帶點善意的嘲弄,望著沈易天,面色頹廢,襯衫的袖子被捲起,胸口開啟了三顆釦子,白天裡的斯文齊整完全沒了蹤影。
“她不會的,她不是個不講理的女人,何況,還有他嘛。”
沈易天聳聳肩,指了指吧檯對面的小酒保,對方聽見了笑笑,沒理他,繼續練習高空拋酒瓶。
“這算是善意的謊言麼?”
“不知道,不算吧!要算只能算是隱瞞,不是麼?”
“對她好一點,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什麼時候對她不好了嗎?”
沈易天挑了挑劍眉,一臉不爽的樣子,如果對